接下來幾天，公子瀛和暗一每天都很勤奮地鑽研著暗一的武器。
當然了，他們鑽研的地點，都是在住滿了歌舞團成員的院落外。
他們最為好奇的，不過就是，九兒到底在葫蘆裡賣什麼藥？
年九九可沒空管他們怎麼想。
為了證明給暗一和公子瀛看，她每天都忙著琢磨怎麼讓歌舞團的表演更加一鳴驚人。
“這些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年九九捧著公子瀛硬塞過來的一大盤竹簡，感覺手痠得不行。
公子瀛怒瞪了她一眼：
自己可是特意幫她作弊，從書庫裡找出來的曲譜。
“這些都是當下各個王宮表演的雅樂！”
王宮，雅樂？
年九九翻開一看，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她又不認識這個年代的字！
而且，這曲譜上的音調，都是用文字來表示的，她怎麼知道怎麼唱？
雖說年九九本人也算不上是天籟之聲，但至少還是能看著譜子唱的——
當然指的不是這種譜子。
眼看九兒兩眼發暈，公子瀛大搖其頭：
歌舞團哪裡是這麼好玩的？
說組建就組建？
她現在連曲譜都不會看，怎麼教其他人唱歌？
哎，這小奴，可真真讓他這個少主操碎了心。
“少主……”
年九九露出習慣性的諂媚笑容，讓公子瀛很有警惕性地退後了兩步：
“你想作甚？”
“少主會唱歌嗎？”
年九九嘿嘿一笑，湊近了一些，盯著公子瀛看。
“笑話，我怎麼會那些玩意！”
公子瀛不悅地沉下臉，唱歌跳舞，不過是一些取悅他人的把戲，他貴為堂堂的魏國公子，哪裡會學這些？
“哎呀，又不是要求你精通，只是問你會不會看曲譜而已……”
年九九根本不知道公子瀛為何發怒，以為他是不會唱歌，所以惱羞成怒，連忙好言安慰。
什麼不是要你精通！
公子瀛氣結，合著九兒還以為，他是技術不精？！
他想要發怒，尋常奴隸膽敢這樣跟他說話，不被他打死就已經是上天垂憐了。
可是……
對上九兒那張佈滿黑斑，還笑得十分奸詐的臉，公子瀛莫名地發不出脾氣來了。
他氣哼哼地扭頭：
“看哪裡？！”
“嘿，我就說少主這麼聰慧，肯定會看曲譜的嗎，少主就是太謙虛了，還說不會看……”
年九九不停地拍著馬屁，讓公子瀛越聽臉越黑。
“啪！”
他把竹簡往桌上一甩：
“你再多言！我就把你趕出去！”
“是是是，我不說了。”
年九九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心中暗道：
這公子瀛的脾氣怎麼老是喜怒無常，真是個難伺候的主人。
公子瀛最後挑了一首自己覺得最為高雅的雅樂，哼了一段給年九九聽：
“怎麼樣，周王宮裡也不過演唱的此種樂曲。”
“……”
實在是，不怎麼樣。
年九九狐疑地盯著曲譜，她有些迷糊了：
到底是公子瀛唱的太難聽，還是曲譜原就如此？
這樣的歌曲，連她都不愛聽，那些權貴們真的愛聽嗎？
她光聽了幾句，就想打瞌睡！
公子瀛斜乜了她一眼：
“這樣的雅樂，可不是什麼人都懂得欣賞的！”
“是是是……”
難道這年頭，達官貴人的口味都這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