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
年九九剛才粗略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漿,正打算跟這顧媼好好討論一下這是什麼漿的問題,實在不行,讓她到水文公府裡打個雜也好。
還沒等她說完,身後就傳來一聲嚎叫:
“就是他們!”
顧媼渾身一抖,咬著嘴唇,想要擋在年九九面前。
年九九回頭一看,又是剛才那名壯漢,那個紅巴掌還在他臉上,明晃晃的很是鮮豔呢。
三角臉更是狐假虎威地叉著腰:
“就是他們,他們在大街上鬧事,無緣無故毆打我們幾個,就因為那個女人的挑唆!大人,快把他們抓起來!”
原來他們去找來了一隊官差,個個手中拿著木棍,虎視眈眈地看著公子瀛一行人。
年九九覺得十分可笑:
“難道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難道大街上沒人看到你們怎麼欺負別人的?”
“是嗎?有誰看見了?”
帶隊的衙役抱著手臂,掃視了一圈街上的圍觀人群。
其他人接觸到他的目光,全都低下了頭。
“我看過那位大人,他叫李圭,和張虎,也就是被……你們扇了一巴掌的那個,是好兄弟,經常一起吃酒的,他是不會聽你們說的。”
顧媼低聲在年九九身後解釋。
這就是她剛才勸年九九快點走的原因。
“胡言亂語!”
李圭耳朵尖,聽到了顧媼的話,立刻拿木棍指著顧媼,又上下打量著公子瀛和年九九。
公子瀛一身的氣勢,一看便不是什麼平頭百姓。
身邊還帶了個武藝高強的護衛,更加說明他非富即貴了。
李圭也不想跟他對上,便冷哼一聲:
“你們幾個,都是外地來的,不要被這女子騙了,她在這睢陽城中混跡多時,坑蒙拐騙,你們知道些什麼,快快離開,念在你們無知的份上,我們寬宏大量,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你……”
年九九見他果然顛倒黑白,氣憤地想上前。
公子瀛卻擋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圭:
“哦?看這位大人說的,什麼是‘你們’,什麼是‘我們’?這女子如何我不知道,可你身邊這位張虎,我可是親耳聽到他侮辱了我的小徒弟呢。”
“那句話也算得上侮辱?”
張虎一聽,一蹦三尺高。
李圭也沉下臉來:
“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了?”
“說誰不要臉呢!”
暗一怒了,他們才不要臉,他們全家都不要臉!
“你覺得如何?”
公子瀛掃了暗一一眼,暗一立刻挺起胸膛:
“少主也太小看我了。”
當年公子平的追兵何止這區區幾十人,他和一班暗衛還不是拼死將公子平安送出,如今這幾個小毛賊,恐怕還近不了他的身吧!
李圭也不屑地打量著暗一,不要以為穿了一身黑衣,就是什麼高手了,給大戶人家看家護院的護衛,他也不是不認識幾個,本事能到哪裡去?
……
很快,李圭就被揍得滿地找牙,以及他帶來的一班官差,全都趴在地上哭爹喊娘。
“你,好小子,竟敢對官差動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圭被暗一踩在腳下,一邊惱怒地叫罵。
“誰不想活了?”
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闖進了這群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