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當去舌!
這些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簡單粗暴啊啊!
年九九嚇得差點打起了哆嗦。
依她看來,這十五姬雖然尖酸刻薄了一點,但什麼壞事也沒幹啊,要把人送走的決定明明是少主下的!
鄭叟這麼兇殘,能不能別打著她救了少主的名義啊!
“撲通。”
十五姬嚇得跌坐在地上,卻是緊緊抿著嘴唇,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少主沉吟了一會。
他自認不是個殘忍的主人,但在這個年代,姬妾的地位,跟牛羊也沒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牛羊值錢!
而像鄭叟這樣的門客,卻是每個王孫公子都需要尊重的。
如果誰為了姬妾得罪了門客智者,那就會淪為天下有識之士的笑柄了。
“鄭叟之意,是不想讓十五姬的言論影響了公子府的名聲,這我自然是明白的,只是……”
少主正想說巫醫表示近日不宜見血,鄭叟卻不耐煩他的囉嗦,直接親自從他腰間拔出長劍,朝十五姬心口刺了一刀。
出場沒有一天的十五姬,只來得及“啊”了一聲,便躺倒了。
如果年九九此時能睜開眼睛,怕是要被這個大場面給震懾了。
雖然她看不到,卻也猜到十五姬一定是沒有什麼好下場。
“少主不會怪鄭叟自作主張,替你刺殺了多嘴的姬妾吧。”
鄭叟刺殺完十五姬,還很淡定地繼續問少主。
“鄭叟也是好意,我怎能怪你。”
“少主能如此想,說明鄭叟沒有看錯人。”
“今晚府中宴客,鄭叟先隨我去前院吧。”
兩人說著說著,便離開了。
田婆婆也不知哪去了。
年九九躺了一會,忽然覺得身上鬆了不少。
她微微動了一下眼皮,果然睜開了眼睛。
這時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所在的這間屋子……
讓其他人覺得她一步登天的房屋,也不過只有不到十個平方,還是用木頭和泥建造的。
年九九躺的地方,也是用石頭壘起的,像床榻一樣的地方。
所以作為奴隸的人,難道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年九九又環視了一遍四周,卻發現地上還有一灘已經乾涸了的血跡。
貌似……
剛才十五姬被那個鄭叟殺了?
這是她的血?
年九九心中有些反胃,她悄悄地走到門口,左右看了幾眼,門外空無一人。
遠處隱隱約約的樂聲飄來,聽起來是在舉辦什麼宴會。
對了,少主不是說今晚府中宴客?
所以其他人是去赴宴了?
事不宜遲,她還是趕緊跑吧。
年九九回頭又看了一遍,確認自己是個身無分文的人,還穿著一雙破草鞋,便趕緊溜了出去。
……
她原本以為,自己住的地方那麼簡陋,這府中也大不到哪裡去。
誰知在府裡轉了好幾圈,依舊沒有找到一個叫做“門”的物體。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在年九九身後響起,她一著急,連忙躲到了半人高的草叢裡,抬眼往外看。
來人穿著一身黑衣,姿勢比她還要鬼祟,該不會也是想逃出去的吧?
年九九盯著那人看,發現他在身上摸了摸,不知摸出一件什麼東西來,握在手上,輕手輕腳地往另一個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