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年九九的話，那些女人都被留了下來。
趙弘光去處理趙玉書的葬禮事宜，年九九最後決定，自己親自對這些女人進行一番考核。
她也算看明白了，就李副官這樣的人才，去問這些女人要不要留下，除了把她們嚇死，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望著面前鶯鶯燕燕的一群女人，年九九再次浮現出一種荒謬感。
如果不是趙玉書死得早，她此時豈不是她們中的一員？
又或者，她被趙弘光給“私藏”了，那她們算是什麼，自己的一群婆婆麼？
被她救下的女人叫含煙，見年九九審視著眾人，忙替她開了口：
“這位就是年小姐，她知道了大家的情況，所以特意過來看看，如果大家願意留下的話……”
年九九瞥了含煙一眼。
就衝她剛才敢去跟趙弘光求情這一點，她就是個人才。
至少做個銷售什麼的，肯定沒問題。
其他人聽到含煙的話，眼神卻皆是狐疑：
這位年小姐這麼年輕，留下她們要做什麼？
“年小姐。”
一名滿臉笑模樣，看起來年紀比眾人大些的女人站了出來：
“我是柳玉，在這裡年紀大，大家都叫我柳玉姐，您別怪我說話直，年小姐如果留下我們這些女人，是要做什麼呢？”
誰都不傻，年小姐再怎麼善心大發，也不會把她們留下來吃白飯吧？
可她們這些人，除了伺候過老司令，可真的什麼也不會。
“柳玉，你這個問題問得好，我來問你們，你們是想一輩子寄人籬下，衣食無憂，還是自己闖一番事業呢？”
年九九笑了笑。
柳玉臉上的笑意卻凝住了，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闖一番事業，別開玩笑了，就憑她們幾個？
含煙剛才一路跟著年九九，心中暗自揣測著她的目的，現在聽到她這麼說，頓時明白了：
這年小姐是個心大的，被那新的趙司令帶過來，恐怕也不甘心做只籠中鳥，而且那位新司令，看起來似乎也默許了她怎麼做。
“年小姐，不瞞您說，我們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如今司令給了安養費，又準我們回去，我們還是想回去。”
有幾個女人面面相覷了半天，大著膽子站了出來，卻是想回家。
年九九微有些失望，卻也不阻攔，只是點頭：
“這也是人之常情，你們走吧。”
人群一陣陣議論，最後走的竟佔了多數，留下的只有五個人。
一個是含煙，一個是柳玉，還有剩下三位是如絲、如媚、弄月。
含煙擔憂地看著年九九，生怕她會不高興。
年九九卻點頭，她原本也擔心人數太多，難以解決。
“好，就你們幾個了，現在我要問你們幾個問題。”
含煙幾人戰戰兢兢地站著，年九九問的卻是些細緻的問題，諸如會不會寫字，有什麼特長，膽大還是膽小，敢不敢招攬顧客之類的。
小草在一旁仔仔細細地記下了年九九問的問題：
小姐要求這麼多，自己這麼笨，會不會遭到她的嫌棄？
直到晚間，趙弘光才有空關注年九九的事情。
“她那邊如何了？”
“報告司令，聽說有五個女人留下來跟著年小姐。”
五個？
倒還比他想象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