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九九瞪著李副官，他在跟自己玩什麼文字遊戲？
“可是年家要送的是那個趙司令，不是這個趙司令啊？”
李副官不會是想告訴她，她作為趙玉書的遺產，被趙弘光給繼承了吧。
“你如果想把自己送給‘那個趙司令’，我不介意現在先把你送去靈堂。”
一個陰冷得讓年九九牙齒打顫的聲音，從走廊那邊冒了出來。
趙弘光走了過來，臉色猶如寒冰。
這個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
年九九愕然，很快就反應過來：
“沒有沒有，多謝趙司令的厚愛！”
“砰！”
房門迅速被她關上，站在門口的李副官一臉尷尬，他捧著的這套女裝算怎麼回事？
“不好意思，忘了忘了……”
年九九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個腦袋，飛快地搶過李副官手上的衣服，彷彿門口有鬼會吃了她一樣。
李副官背上的冷汗已經下來了。
他分明感覺到，身後的趙弘光，渾身散發出一種要凍死人的威壓。
年九九躲在門背後，半天都喘不過氣來。
她當然不想把自己送給趙玉書，可也不代表她就想給趙弘光當姨太太啊？
趙弘光除了年輕一些，好看一些，會比趙玉書好到哪裡去？
還不是對她生殺予奪？
更何況在李副官口中，她還是個“年家送來的女人”！
“小姐，你，你沒事吧？”
小草隱約聽見了外面的聲音，怯怯地看著年九九。
年九九好不容易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沒事，我就是覺得……這世道，想做個人太難了。”
她只想過點普通人的小日子，不想做誰的姨太太！
可是看到趙弘光那要吃人的嘴臉，年九九好漢不吃眼前虧，哪裡還敢再說什麼？
……
“司令！司令！”
李副官追在一臉惱火的趙弘光身後。
卻聽到趙司令恨恨道：
“本司令有那麼差？怎麼就不做人了？”
“這，這，屬下也不知道啊……”
李副官哪裡猜得到年九九的心思？
在他看來，趙弘光當然是上上之選了，年輕有為，高大帥氣，跟在他身邊有什麼不好的？
至少趙弘光肯定不會把年九九煮了吃……
她難道還不滿意？
見趙弘光仍憤憤不平，李副官只得硬著頭皮腦補：
“那個，可能年小姐她，她……她覺得自己被送來送去，比較……沒面子。”
李副官雖然是個標準的本時代直男，但此時猜的倒與年九九的真正想法有一絲絲接近。
“面子？”
趙弘光冷嗤了一聲，
“她都淪落到被人送來送去了，還想要什麼面子？想要面子，跟她家年立人要去！”
說是這樣說，可趙司令的臉色，到底沒有剛才那麼難看了。
李副官猜測，自己也說中了司令的心思，連忙又補充道：
“司令，年小姐雖然是被送來的，但到底也是個女孩子家家的，以前也是個大小姐，想要點面子也是人之常情……”
“那你說，怎麼樣才能讓她感覺有面子？”
聽到司令的問題，李副官深深地後悔起來，自己沒事瞎猜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