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
年九九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龍炎煦天聽在耳裡,那股莫名的火氣燒得更旺了,卻全發洩在了荷歡頭上:
“你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皇上的反應怎麼跟娘娘想的不一樣?
荷歡有些慌『亂』,但情勢緊急,她也顧不上琢磨皇上的意思了,只能一股腦地說出來:
“娘娘,娘娘說,有人要害她……”
嘖,這不最後還是要說出來的嘛。
年九九一臉譏諷,似笑非笑地轉過頭,卻對上龍炎煦天審視的眼神,頓時心頭火起,他果然第一時間就要懷疑到自己頭上。
朕還什麼都沒說呢,皇后就一臉火氣,這是什麼意思?!
龍炎煦天也來氣了,瞪著荷歡吼道:
“誰要害她?!”
“這……這……”
荷歡結結巴巴。
娘娘還不醒過來,皇后又一臉滿不在乎,她到底要不要說啊?
年九九看了都要替她著急了:
不就是想說是皇后害皇貴妃嗎?
磨磨唧唧什麼?
“皇上,皇貴妃娘娘醒了,想見皇上……”
王為一臉喪氣地跑了出來。
皇貴妃一邊吐血,一邊哭著喊著要見皇上,差點把王為嚇死。
“咳,皇后跟朕一起進去吧。”
龍炎煦天覺得,如果不帶上年九九,顯得像在提防著皇后一樣。
誰知道王為立刻很為難地說:
“皇上,皇貴妃說,只想見皇上一人……”
年九九知道越清歌想說什麼,只是哼了一聲,並沒有非要跟進去的意思。
皇上進了內殿,荷歡一臉警惕地守在殿門口,就差昭告天下,越清歌要在裡面告皇后的黑狀了。
王為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默默地站到了院子裡。
沒過多久,就聽殿內傳來女子嚶嚶嚶的啼哭聲,還有龍炎煦天惱怒的摔了什麼東西的聲音:
“胡言『亂』語!胡說八道!”
“皇上,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屬實啊,皇上若是不信,為何不徹查一番,那樣臣妾哪怕病死也甘心了……”
越清歌早就料到,皇上肯定不能接受皇后在宮中行巫蠱之術的事實,所以連臺詞都想好了。
要說她的壞話能不能稍微小聲點?
年九九百無聊賴地仰望著天空,啟祥宮已經是皇宮中很大的一座宮殿,可能看到的天空依然是被框起來的。
她正思忖著,身後的殿門忽然開啟了。
龍炎煦天走到年九九身旁,也看了一眼天空,又看向她紋絲不動的臉『色』:
“皇后都聽到了吧?”
“嗯。”
年九九轉過頭,她很好奇,皇上到底想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皇后以為如何?”
龍炎煦天臉『色』陰沉,卻難以分辨出,到底是因為誰才這麼惱怒。
年九九不在意地勾起嘴唇:
“我以為如何重要嗎?”
當初越清歌誣陷年九九的時候,皇上也沒聽過她的解釋啊。
龍炎煦天緊了緊拳頭,她果然在記恨著朕!
事到如今,皇上還能看不出來嗎?
越清歌有意要陷害皇后,而皇后或許早就發現了,但她卻不願意分辨,不願意解釋,她就是覺得朕會偏袒越清歌!
一時間,龍炎煦天也說不出心頭湧起的複雜情緒,到底是對越清歌的失望更多,還是對年九九的不在意惱怒更多。
院中壓抑的氣氛,幾乎快要讓王為和荷歡窒息。
過了半晌,才聽到皇上冷冽如冰的聲音響起:
“皇貴妃心緒不寧,犯了癔症,送回昭陽宮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