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一見王為『露』出這種神情，龍炎煦天便知道，越清歌的病情有問題。
“王太醫說，皇貴妃是氣滯血瘀、氣血不暢；李太醫說，皇貴妃是憂思過度，心脈受損；劉太醫說，皇貴妃是……”
王為緊張地咬了咬嘴唇：
“劉太醫說皇貴妃中毒了。”
“中毒？！”
龍炎煦天頓時現出怒『色』，在他的後宮之中，有人敢對越清歌下毒？
等等……
如果是下毒，為什麼其他太醫看不出來？
“還有其他的說法呢？”
“回皇上，大致都是這麼說，只有劉太醫一人說，是中毒。”
王為自然知道，中毒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誰敢在禁宮之中，皇上眼皮底下下毒，這可是連累家人的事情。
“讓他們接著查！是否中毒，如果是，到底是何毒？”
年九九走回來時，正好見到皇上一臉焦心加情急，不由在心中默默翻白眼，他們兩個非要跑到啟祥宮來秀恩愛，這下好了，直接為了一個越清歌，把她們的娛樂活動都給取消了。
別的不說，就越清歌撲倒的姿勢，她就很難相信，越清歌是真的生病了。
除非越清歌得了古早韓劇病，天天暈來暈去的。
龍炎煦天看到年九九滿不在乎的樣子，也內心煩躁：
好歹她也是皇后，就算再討厭越清歌，就不能……裝裝樣子嗎？
兩人默默地對視了一眼，又迅速地轉開頭，誰都不願意先開口說話。
還是急匆匆跑出來的王為打斷了皇上和皇后之間的怪異氣氛：
“皇上，皇上，幾位太醫共同檢查過，皇貴妃並沒有中毒。”
龍炎煦天這才鬆了一口氣：
“哦，那怎麼無緣無故吐血？罷了，先送回昭陽宮去吧。”
他也知道，年九九肯定不樂意讓越清歌接著待在啟祥宮裡。
為了避免更多矛盾，龍炎煦天決定還是先把越清歌塞回昭陽宮再說。
王為正想應是，身後又跑出來一名宮女：
“皇上，娘娘她，她又吐血了，這次吐得更多了，太醫們都嚇壞了。”
龍炎煦天和年九九都回過頭。
年九九認得出來，這宮女就是上次和越清歌一起跑來聽雨樓的荷歡。
龍炎煦天正想進殿內看，荷歡卻突然哭著跪下了：
“皇上，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當不當講。”
通常問這種問題的人，就是很想講。
皇上聽她這樣問，口氣也很不好：
“想說什麼就快說！”
“是，前幾日娘娘晚上就開始說胡話和吐血，只是娘娘怕驚動皇上，所以不讓奴婢們去稟報，沒想到今天來到啟祥宮，情況突然變嚴重了。”
荷歡泣不成聲。
嗯……
終於說到重點了嗎？
年九九聽到啟祥宮三個字，眼中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她倒想看看，皇上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因為莫名的煩躁，龍炎煦天並沒有聽出荷歡的言下之意，只是『露』出些不耐：
“既然發生如此嚴重的事，你們為何不早來報，卻聽皇貴妃胡鬧？”
荷歡驚懼的眼神在年九九身上一掃而過，才見鬼似的低頭：
“奴婢，奴婢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