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教授把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叫進教室,考他們能不能令一個波蘿跳著踢踏舞經過一張桌子。
而麥康娜教授就讓他們把一隻老鼠變成一個鼻菸壺,變得越漂亮,分數越高,但變得不像就要扣分。到史納皮考他們的時候,人人都緊張死了,他們要努力地回憶起怎樣製造一種健忘藥,想得眼都直了。
哈利盡力地應付,試著去忽略自從那晚從森林裡出來就一直折磨著他的前額的刺痛。尼維爾覺得哈利肯定是得了考試緊張症,因為他經常失眠。而事實上是哈利總是被那個以前常做的惡夢驚醒,惟一不同的是這個夢比以前更恐怖了,因為夢中又多了一個罩著斗篷,嘴角淌血的恐怖影子。
或者是羅恩和荷米恩沒有親眼目睹哈利在森林裡見到的一切吧,又或者是他們的前額不像哈利那樣火辣辣地刺痛吧,總之他們倆沒有像哈利那樣擔心那塊石頭。
福爾得摩特固然令他們害怕,但他也不再經常出現在他們夢中了。況且,他們的複習實在太忙了,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去理會史納皮或其他人幹些什麼。
他們最後一門考試是巫術的歷史,要用一個小時來回答關於一個發明了大汽鍋的古怪的老巫師的問題。然後,他們將會有一個禮拜的空閒時間來等候考試結果公佈。當那位鬼魅般的賓西教授叫他們放下羽毛筆和交上試卷時,哈利也忍不住和其他學生一齊歡呼起來。
當他們幾個湧出教室,荷米恩忍不住說:“這次考試比我想象中要簡單得多了,早知如此我就不用溫習《1637年狼人管理法案》和《精靈叛亂事件始末》這幾章了。”
荷米恩本來最喜歡在考完試後對答案的,但羅恩卻說這樣做會令他覺得不舒服,於是他們三個就一直遊蕩到湖邊,並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在那兒,威斯里家的雙胞兄弟和李·喬丹正在技弄一隻正在曬太陽的大王烏賊的觸爪。
“終於不用再溫習了!”羅恩愉快地鬆了口氣,在草地上伸開四肢,說,“哈利,你可以顯得更開心些的。我們有整整一個禮拜來等考試結果呢!現在還不用我們擔心。”
哈利正在擦著前額。“我倒希望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生氣地大叫,“我的前額一直在作痛。以前它也痛過,但從來沒試過象現在這樣經常發作。”
“你到波姆弗雷夫人那裡看看吧。”荷米思建議他。
“我想這不是病,這只是一種暗示,暗示著危險就要來臨了。”
哈利說。
羅恩懶洋洋地不願起來——天氣實在太悶熱了。
“哈利,放鬆一點吧。荷術思說得對,只要那塊石頭附近有丹伯多,就肯定安全的。而且,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證明,史綱皮已經找到了透過弗拉菲這一關的方法。上次他差點被弗拉菲撕斷了腿,我想短時間內他是不會再多次冒險的。”
哈利點了點頭,但有一個念頭卻在腦中無論如何也趕不走:我一定忘記了做一件事,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當他試著跟他們解釋這種感覺時,荷米恩說:“這都是因為考試。昨晚我醒過來去溫習易諮術的筆記,溫到一半才記起這科已經考完了。”
但哈利很清楚地知道這種不踏實的感覺並不是因為考試帶來似。他抬頭望見一隻貓頭鷹口裡銜著一張便條振翅飛向學校的方向。只有哈格力曾給他寫過信。而哈格力絕不會出賣丹伯多的,他絕不會告訴任何人如何過弗拉菲這一關的,絕不會……除非——想到這,哈利忽然跳了起來。
“你要去哪兒呀!”羅思睡眼朦朧地問。
“我剛剛想到一件事,”哈利臉都嚇白了,“現在,我們快去找哈格力!”
“為什麼呢?”荷米恩一邊爬起身,一邊氣喘吁吁地問。
“你不覺得有點古怪嗎?”哈利吃力地爬上草坡,一邊解釋。
“哈格力最想要的就是一隻龍蛋,而一個陌生人正巧口袋裡帶著一隻龍蛋出現。如果一般巫師都不會接近龍蛋的話,他又怎會帶著一隻龍蛋到處遊蕩呢。他們從很遠的地方來,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哈格力,對嗎?唉,為什麼之前我沒想到這些呢?”
羅恩忍不住問:“你究竟在搞什麼鬼?”但哈利只是一個勁地向森林裡走,沒有答他。
哈格力正坐在房子外的一張長椅上往一個大碗裡剝碗豆,褲管和衣袖挽得高高的。
“你們好,”他微笑著問,“考完試了嗎?有時間來一杯吧!”
“好吧,謝謝你,”羅恩答,但馬上被哈利打斷了。“不用了,我們趕時間。哈格力,我是來問你一些事的。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