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已經計劃了很久了。”
“是啊,可這又是一件我不明白的事,他們怎麼能弄到地方的?”羅恩說,用魔杖重重地打了一下茶杯,茶杯的腿又癱在桌上,在他面前抽搐著,“挺奇怪的是不是?要在對貢街租一個地方,得花不少金幣呢。他們要那麼多錢,她肯定會想知道他們用它想幹什麼。”
“嗯,是啊,我也懷疑過,”赫敏說,讓她的茶杯圍著哈利的茶杯靈巧地舞蹈了一圈,哈利茶杯的短腿仍沒能夠到桌面。“我一直在懷疑蒙當格是不是說服他們去倒賣偷來的贓物,或是別的什麼壞事。”
“他沒有,”哈利簡單地說。
“你怎麼知道?”羅恩和赫敏一起問。
“因為--”哈利猶豫著,但是坦白的時候已經終於到來了,要是每個人都懷疑弗雷德和喬治犯了罪的話,再繼續保持沉默就不值得了,“因為他們是從我這兒得到的錢。去年六月,我把三巫師爭霸賽的獎金給他們了。”
他們驚訝得說不出話,然後赫敏的茶杯舞蹈著跳過桌沿,在地上摔得粉碎。
“噢,哈利,不會吧!”她說。
“是的,會的,”哈利反駁說,“而且,我也毫不後悔,我用不著那些錢,他們要是開淘氣商店的話肯定能做得很好。”
“這可太棒了!”羅恩說,一臉驚喜,“哈利,這都是你的錯--這下我媽一點也不能怪我啦!我能告訴她嗎?”
“是啊,我想你最好告訴她,”哈利呆板地說,“要是她以為他們接受偷來的鐵鍋什麼的就更糟了。”
直到下課赫敏也沒有說話,但是哈利聰明地知道她的自制力不會太久就會支援不住了。果然,一等他們課間走出城堡,站在五月的清淡陽光下,她就鼓著眼睛瞪著哈利,斬釘截鐵地開口了。
但是哈利在她還沒開始之前就打斷了她。
“對我嘮叨也於事無補,事情已經做了,”他堅定地說,“弗雷德和喬治已經拿了那些錢--聽起來,他們也已經花了很大一部分了--我沒法從他們那裡要回,我也不想要回。所以,赫敏,別說了。”
“我不是要說弗雷德和喬治的事!”她委屈地說。
羅恩不相信地哼了一聲,赫敏狠狠地瞪他一眼。
“沒有,我不是!”她生氣地說,“事實上,我是打算問哈利他什麼時候回到石內普那裡去上蔽心術課!”
哈利的心沉了下去。他們把弗雷德和喬治的戲劇性出走討論得爛熟--不能否認這用去了很多小時--之後,羅恩和赫敏曾想知道瑟瑞斯最近的狀況。因為本來哈利就沒有告訴他們他想找瑟瑞斯的原因,他想不出應該告訴他們什麼,結果,實事求是地,他說瑟瑞斯想讓哈利繼續蔽心術課。從那時起他就十分後悔,赫敏會沒完沒了地講這個話題,而且會在哈利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再扯出來。
“不要說你已經不再做那些怪夢了,”赫敏這次說,“因為羅恩告訴我,昨晚你在睡覺時又說夢話來著。”
哈利憤怒地瞪了羅恩一眼,羅恩居然還有膽量做出羞愧的樣子。
“你只是嘟囔了一點點,”他喃喃地抱歉說,“說了些‘再往前一點’什麼的。”
“我夢到你們那夥人在打快迪奇,”哈利殘忍地撒謊說,“我想告訴你胳膊得伸更遠些,才能抓到那個鬼飛球。”
羅恩的耳朵都紅了。哈利感到一種報復的快感,當然,他並沒有夢到那樣的事。
昨天晚上,他又一次夢到了神秘局的走廊,他穿過了圓形房間,又穿過那個有滴嗒聲音和舞蹈著的光線的房間,直到他發現自己又走進了那間巨大的,滿是放了積灰的玻璃球的書架的屋子。
他匆忙地一路走到第97排,轉向左邊,然後沿著書架跑……就是那時候他說出聲來……再往前一點……因為他覺察到他的意識正掙扎著要醒來……他還沒到達書架盡頭,就發現自己又躺在床上,瞪著用四個床柱支起的帳子。
“你確實試著封蔽你的思想,是吧?”赫敏瞪著哈利說,“你確實繼續練習你的蔽心術了吧?”
“我當然在練,”哈利說,努力裝得好像這個問題十分無禮,但是沒敢看她的眼睛。事實是他心裡充滿了對那個放了積灰的玻璃球的房間的好奇,他其實很想讓夢繼續發展下去。
問題是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每一秒的空閒時間都已經被用來複習了,他的思想似乎已經被各種知識添得滿滿的,等他回到床上時,能睡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即便他能睡著,大多數時候,他過度疲勞的大腦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