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放下手,佔至維對她說,“我要去日本出趟差……大概會在那邊逗留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
她說過要過平淡的日子,所以,她不會跟他冷戰。
之前之所以沒有搭理他,是因為她不想接受他的關心。
她淡淡地跟他“嗯”了聲,算是回應了他,沒有跟他說再多的話。
佔至維起身,接過了傭人遞來的西裝外套,隨即走出了餐廳。
她一直低頭用著早餐,可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忍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她發誓她對他並非是眷戀,只是看到他離去,出於本能把頭抬了起來。
偏偏沒有想到,佔至維因為忘記拿餐桌上的檔案而折了回來,正好跟她抬起的目光相視。
她即刻就移開了跟他無意間對到的目光,但依然還是無法斂去臉上的尷尬。
佔至維倒是十分自然,在拿檔案的時候對她說,“如果身體不舒服就去醫院看一下,有什麼情況可以打電話給我。”
她低頭專注地用著餐,假裝沒有聽到他說的。
他然後走出了餐廳,這次身影徹底消失在別墅大門。
管家走了過來,恭敬對她說,“少夫人,老爺和夫人去拜訪老朋友了,這幾天都不在家。”
“啊?”她愣了一下。這麼說,家裡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管家笑著說,“本來還以為老爺和夫人給少夫人您和佔先生製造了二人世界,偏偏不巧佔先生又要去日本出差。”
半個小時後,醫生果然來了。
她不想接受佔至維的好意,但醫生既然已經來了,她唯有讓醫生看看,當然,她本來也已經決定今天去醫院。
醫生聽了一下她的心肺,有檢查了一下她的眼睛,而後跟她說,“佔總夫人您身體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人不舒服,恐怕是精神壓力所致……不過,如果您實在覺得身體有哪裡不適的話,著初步檢查是檢查不出來的,您可以隨我去趟醫院。”
她微微錯愕,“精神壓力?”貌似,她最近過得十分的安逸,腦子每天基本都是放空狀態。
醫生笑著跟她說,“佔總夫人您最近恐怕有依靠一些安眠類的藥物助眠吧?”
她如實跟醫生點點頭,“是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失眠。”
醫生意味深長地地道,“佔總夫人,人的精神壓力是無形的,有時候你認為你並沒有在想什麼,但其實你所想的事情它一直都存在在你的腦海深處。”
她突然沉默了下來,然後,她客氣地讓管家送走了醫生。
她不得不承認這名醫生十分的高明,因為,這名醫生他似乎有看穿人心的本事。
連她自己都以為她已經放下了佔至維,但其實,她還在自欺欺人的階段。
剛才佔至維說要去日本幾天,她禁不住抬起頭去看他,這就暴露了她的內心。
這些日子,她努力想要做到把他放下,卻沒有想到,這無形中給她形成了一股壓力。
這應該就是醫生剛剛說的精神方面的壓力。
原來放下一個人,是這樣的難。
……
無聊在家看報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詩語所提到的那個拍賣會。
詩語在幾年前就已經跟她提到這個“藍魅”皇冠,每次提到這個皇冠的時候,詩語的眼中都會流露出渴求的灼灼目光……
想到詩語對這個皇冠的渴望,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給詩語打去了電話。
她還沒說要陪詩語出席這個宴會,詩語已經在電話裡謝天謝地,說她夠朋友……
她打電話給詩語的目的,是希望能夠在金錢上幫助她,如果詩語拍下那個皇冠資金不足的話,她可以拿她的私房錢出來幫詩語……
在她嫁給佔至維的時候,父親拿了一筆為數不少的錢給她,所以她在婚後都沒有花過佔至維的一分錢,當然,佔至維也給過她一張卡,但她沒有刷過他的卡。
她本來想跟詩語解釋清楚,沒想到詩語說她那
邊臨時有事,匆匆便掛了電話。
她再打過去詩語的電話便沒人接聽了……
最後想了想,她居然說服了自己就陪詩語去下那個拍賣會。
她在拍賣會上或許會惹人關注,但她在公眾場合絕不會有不當的行為,所以即使參加這樣的拍賣會也沒事。
她以前也經常陪著詩語出現在拍賣行,佔家人若真的覺得她是在高調仰仗佔家的背景,那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