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詩語“嗯”了一聲。
“你這個大懶蟲,是不是還在睡覺啊?”
詩語的喋喋不休,終於讓她清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眸子,問,“哦,你來法國做什麼?”
“當然是來看你的啦……”
她會信才怪。
果然,“哎呀,來看你是第一,不過我這次來呢,還有另一件事……你最近有看報紙吧?我曾經跟你提到過的那個十五世紀的法國皇家“藍魅”皇冠將會在巴黎的蘇伊士酒店拍賣,我準備去拍下這個皇冠……你可否陪我去啊?”詩語略帶激動道。
詩語除了對男人的愛好,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世界各地的古典皇冠,但凡市面上有拍賣的國際上有名的皇冠,詩語幾乎都會下手,當然,並非每次都能花合理的價錢拍下,可詩語從不錯過……
“我又不拍東西,去哪裡做什麼。”詩語每次拍賣都希望拉著她,她都陪詩語去過好幾個拍賣場地了。
“這次我一定要拿下那個皇冠啦……你知道,我已經惦記這個皇冠好久了,不管花多少錢,我都要得到它。”
“你有這份堅定的心在,還要我去做什麼?”
“哎呀,我一個人總感覺沒什麼安全感嘛,氣勢也很弱……可是你在我身邊就不一樣啦,你現在可是家喻戶曉的‘hsuo’集團總裁夫人,我要拿下這個皇冠,別人勢必以為是你想要拿下,你想想看,那到時候,還有誰敢跟我抗衡,畢竟,誰的錢也多不過你老公嘛……”
在美國的時候,詩語就是這樣,拉著她這個溫氏企業大小姐,作勢財大氣粗。“姚詩語同學,我夫家可是奉行低調內斂的,我要跟你出席這樣的宴會,明天報紙上就全都是關於我的報道了。”這雖然是事實,但也是她的藉口,她最近實在不想出門,她現在十分討厭人多的地方。
“我知道,可是親愛的你看在我們多年好友的份上,就幫幫我吧……你知道的,如果我不是‘huso’集團總裁的好友,我根本就唬不了其他人把這個皇冠讓給我……求求你了,你知道我非常想要這個皇冠……”思俞窮追不捨。
“真的不行,詩語。”
她希望平平淡淡度過這半年,若是仰仗佔家的背景替詩語圓了這心願,她便欠了佔家的人情。
之後,在她的好多歹說之下,詩語對跟她說了句“不理你了”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跟詩語是多年的好友,自然清楚詩語不會跟她生氣,於是鬆了口氣,把頭望向落地窗外的清晨。
離婚的事,她沒有跟詩語提過,不是怕詩語保密的功夫,而是她希望能無聲無息了結這件事,她現在很怕聽到好友囉嗦的詢問和同情的關心,等事情結束後,她也就能接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過得太安逸了,身體反而病倒了。
“我讓醫生過來看看你吧,你似乎已經不舒服了好幾天,臉色也不是很好。”那晚佔至維十二點多回來,看到她還沒有睡,正拿起床頭櫃上的藥和水服用,他關心地道。
想到他對任何人都會施展這樣的關懷,她把手裡的水杯在床頭櫃上重重對放下,對他的關心選擇了漠視。
她承認,她這樣有些無理取鬧。
但她就是不要他的關心,既然不愛這個人,何必要施展這樣的溫柔,她反感。
第二天她很早就起來,本來是打算陪佔氏夫婦用餐的,沒想到在餐廳沒有看到佔氏夫婦,反而看到了佔至維。
佔至維最近都很少在家裡用早餐,他看見她,眉心蹙了起來,“既然病了,何不在床上多躺躺……我已經叫醫生過來了,大概過半個小時他就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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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沒有理會他,這其實不是她教養裡會發生的事,但她真的很討厭他的關心,因為她不需要。
佔至維也不計較,繼續用著早餐。
她坐在了他的對面,因為沒有胃口,就喝了點粥。
餐桌上擺放著一大束很新鮮的百合花,佔母閒來之餘愛插花,所以家裡各處都能夠看到鮮花的影子,這讓整個佔宅都有一股很好聞的淡淡花香味。
佔至維在這個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
雖然她不懂日語,但她可以聽出佔至維是在用日語跟對方交流。
她知道佔至維對於法語、英語、中文都十分的流利,卻沒有想到他連日語也這樣流利。
這一刻她又有所感悟,她以前對佔至維的瞭解真的是太少了……當然,這是因為佔至維他從不試著給她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