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的手勢,五百兩銀子到手,這是他賺錢賺得最愜意的一次。
譚縱有些無奈地站起身,他本不想出風頭,可是現在已經避無可避,於是跟著秦必勇來到走廊,微笑著向大廳裡和二樓的人們拱手致意。
“原來是他!”譚縱一露面,二樓走廊裡立刻有人認出了他,今晚的這次盛宴怎可能少了京城四大公子的參與,四大公子中的連恩、田鑫榮和俞浩雲心中倍感意外,誰也想不到譚縱會來這裡,而且一舉奪魁。
譚縱並沒有在春風樓久留,隨後就在人們的歡呼聲中和秦必勇離開了春風樓,令不少想結交他的青年才俊們大失所望。
雖然譚縱想極力保持低調,但是他的身份還是在不久後傳了出去,人們這時才知道,當晚在春風樓裡做出了“煙鎖池塘柳”如此佳對的竟然是在江南立下了大功的譚縱譚遊擊,南京府的新科亞元,被不少文人士子所推崇,也使得南京府的青年才俊們倍感驕傲。
回到了驛館,心情有些鬱悶的譚縱得到了一個好訊息,內閣已經傳下話來,官家今天已經從承德避暑山莊起駕回京,後天到達,讓他這幾天留在驛館,哪裡也不要去,隨時等待官家的召見。
“終於回來了。”譚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揚州和蘇州之事,看來可以做出個了斷了。
第二天上午,譚縱正在院子裡由喬雨陪著練習刀法的時侯,宋館主忽然走進了院子,立在一旁直到譚縱練完刀法。
“宋館主,你有何事?”譚縱將刀扔給沈三後,一邊用溼毛巾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譚大人,今天早上有人託下官將這個東西交給大人。”宋館主躬身走到譚縱身旁,笑眯眯地從腰裡摸出一樣東西交給了他,低聲說道。
“對方是什麼人?”譚縱定睛一看,是一封密封著的信,他抬起頭,不動聲色地看向宋館主。
宋館主聞言,滿面笑容地解釋,“下官也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今天早上一個陌生人突然找到了下官的家裡,給了下官五十兩銀子,讓下官將東西帶給大人。”
聽到這個解釋後,譚縱瞅了宋館主一眼,感覺他不像是在撒謊,於是起身走回了房間,拆開信奉一看,裡面是一封信和半張金票,確切的說,那半張金票應該就是自己給漕幫幫主孫望海的那半張。
譚縱並沒有先拆開信,而是拿出自己保留的那半張金票與信封裡的那半張輕輕往中間一對,兩張半截的金票隨即完美地吻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整張。
望著手裡吻合在一起的金票,譚縱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看是官家的這次突然回京使得漕幫幕後的那些後臺再也無法沉住氣,因此派人來通知自己,他們終於做出了最為明智的選擇。
譚縱隨後開啟了那封密封著的信,信裡的意思很簡單,同意譚縱提出的要求,並且跟譚縱詳談,時間和地點由譚縱定,信的最後寫著兩行字,“魯氏米鋪,魯重山”和“飛流直下三千尺”。
如果譚縱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魯重山就是對方給自己的接頭人,而後面的那句“飛流直下三千尺”就是暗號。
看完了信,譚縱將其丟在了燒茶的小爐子給燒了,現在官家回來了,他正好可以請示官家如何處理漕幫的事務。
中午,吃完了午飯,譚縱悠閒地躺在院子裡的涼亭裡的一把太師椅上閉目小憩,蘇瑾坐在一旁,輕輕地用扇子給他扇著風。
蘇瑾敏銳地感覺到,自從宋館主給了譚縱一封信後,譚縱的心情好像就變得舒暢起來,也不清楚那封信裡寫了什麼。
“相公,剛才遊大人來過,見相公在休息後又走了。”等睡夢中的譚縱睜開眼睛,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時,他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見他醒來,蘇瑾笑著說道。
“遊洪昇!”譚縱聞言頓時感到有些意外,大晌午的他不休息,來找自己做什麼,難道有事?
不過,既然遊洪昇沒有說明來意,那麼譚縱也就懶得猜測,如果真有事情的話,遊洪昇還會再來的。
果不其然,不久後,遊洪昇再度登門,坐在椅子上頗為侷促地喝著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遊大人,你有什麼事,不妨開口直說。”望著神情複雜的遊洪昇,譚縱微微一笑,,他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令遊洪昇看起來如此的為難。
“大人,下官此來有事相求。”遊洪昇聞言,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站起身,衝著譚縱一拱手,恭聲說道,“湖廣地區從開春後就滴雨未下,赤地千里,旱情嚴重,莊家預計顆粒無收,請大人看在那些受災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