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丟了也就丟了,卻是沒什麼好可惜的。
甫一進水,還未等那陳揚從水裡頭冒出頭來,那繩子倏地一下就繃緊了。不是繩子太短,而是這水流太大,即便特意選了個相對緩一點的地段,可這水流仍然湍急的很,竟然把陳揚一下子就帶偏了,衝到了下游去。
看到這情況,譚縱不由得一陣慶幸。連陳揚這等天天打熬身體的侍衛都被水一股腦的沖走,換成他定然也是沒有幸理的。
這時候,又過得兩三秒,那陳揚終於從水裡頭冒出了頭來,頭髮上還沾了些許草根,倒是根街頭的叫花子似的。可譚縱看了卻是不敢笑,反而大聲為陳揚鼓勁道:“陳侍衛,這繩子牢靠的緊,儘管往那河堤游去,我在這看著嘞。”
那邊陳揚似乎是已經在水流裡固定住了身形,這時候聽了譚縱喊話竟然還有興致給譚縱揮揮手,讓譚縱看了大感愕然,隨即卻是一陣歡喜,知道這陳揚應該是有了把握。
果然,那陳揚又在水裡踩了大約有一兩分鐘水後,終於深吸一口氣憋住了——便是譚縱都能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力量在陳揚身上匯聚起來,當真是詭異的很——然後又往水裡頭紮了個悶子,再一次抬頭時,已然出現在距離適才那地方一米半遠的地方。
到這時候,陳揚卻是不能再似剛才那般在原地踩水歇息了,因此只見得他兩隻手如同划槳一般開始在水裡頭揮舞起來,竟是極有節奏。
但這水流著實太快,因此即便譚縱看的出陳揚劃的極為賣力,但前進的速率卻不高,幾十次揮臂也不過是前進了半米多距離。
但這半米多距離已然是一種極大的進步,須知這會兒陳揚距離那河堤也不過是六七米距離——因為被水流衝了下去故此距離拉大了。如此算下來,陳揚只需再游上那麼一陣,便可順利登岸了。
果然,陳揚似乎是極為自信,竟是半點也沒有停歇的開始遊起來。而且陳揚極為聰明,並沒有因為進步太慢而加大力氣,反而是仍然保持著適才的速率開始有借走的划動。而放在譚縱眼裡,這陳揚在水裡的身形便是緩慢卻又穩定的向前移動著。
時間轉眼而過,不知覺間,陳揚便已然距離那河堤不過米許了。
譚縱正雀躍間,眼角冷不防掃到那河堤口子那竟然衝進來一根成人大腿粗的浮木。這浮木枝幹都被削掉了,就那麼光禿禿的,倒跟誰家的房梁似的。
譚縱初始還不覺得如何,畢竟這浮木漂下去,說不得被誰抱住了還能多救得一條性命。可那浮木在那潰堤口那兒打了個旋後,卻是轉了個方向,往陳揚那邊去了。譚縱眼尖,已然看出來這浮木雖然撞不著陳揚,但卻極有可能碰到陳揚身上繫著的那根繩索。
由於陳揚略微偏離了些方向,原本足夠長的繩索這時候卻是顯得十分尷尬,竟是變得的剛剛好。但繩索這玩意卻是不能剛好的,因此這一下卻是直接從水裡頭伸了出來,正好比水面略高。那浮木若是順著水流往前漂的話,卻是極有可能撞上這繩索。介時,這極大的衝撞力極有可能讓陳揚先前的努力全數化為泡影,甚至陳揚自身都會被這浮木帶的失去方向。
這時候陳揚正憋著一口氣悶著頭前進,若是譚縱高聲呼喊的話,陳揚定然能躲過去,但是否還能再憋足氣游到河堤處卻是難說。介時,兩個人沒了補給還是小事,只怕那河堤的缺口越崩越大,等陳揚再蓄足力氣怕是也沒了機會了。
故此,譚縱一時間只感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當真是左右為難。
這時候,浮木已然順著水流漂了過來,距離繩索也不過是幾米距離。以目前的水速而言,也不過是半分鐘不要的時間,故此譚縱卻是沒了再考慮的時間。
這時候便能看出譚縱的急智了,急切間他竟然是乾脆解開了那樹身上的繩索,然後見那浮木即將過來時,猛力將那繩索使勁往水裡頭一砸,不及眨眼,這繩索便直接沉水裡去了。
這時候那浮木終於漂了過來,卻是與那繩索“擦肩而過”,終於順利往下游漂了下去。又過得幾息時間,那繩索這才浮起來,在水面形成了一條土黃色的長蛇。
眼見如此,譚縱這才輕籲口氣,知道這關總算是過了——雖然雨水仍然極大,但譚縱卻可感覺的出來,適才自己額頭上必然是急出了一陣毛汗,實在是太驚險了些。
這時候,譚縱才有精力去看那陳揚,卻發覺陳揚似乎已然踩在了河堤上,竟是大半個身子都露出了水面,手臂則是垂著的,卻是已然到岸了。
陳揚到了河堤後,自己也是出了個大氣。適才在水中前進的艱難程度只有親身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