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只是,王動即便出離了憤怒,卻還記得自己最大的仇人是眼前這個人!
“譚縱!”王動跑到柵欄邊上,滿面的猙獰之色,雙手極力向譚縱伸去,似是打算將譚縱抓住然後活活掐死。
剛走過一個拐角的王三聽及王動的怒吼,腳步忍不住就是一停。在原地站了半晌後卻是終於長嘆一聲,神色頹然地走了。他卻是還記得,適才譚縱吩咐他去喚那韓世坤。
只是王動雖然衝動,但陳舉三人卻還算冷靜,因此連忙將他拉了回去。
“王大少,是不是覺得很憋屈?”譚縱卻是活不怕危險的往前走了幾步,幾乎就是貼著柵欄了。這時候若是陳舉幾人一個不小心讓王動掙脫的話,以王動這會兒的衝動,必然會直接抓住譚縱的脖子,再不鬆手。
“哈,哈哈,哈哈哈!”譚縱卻是故意大笑出聲,笑聲裡的嘲諷意味便是華英這等沒腦子的人都聽的出來:“似你們這等人物,只怕以前從來都是這麼對付別人的。如今被我這樣對付一次,可是感覺到那些人的憤怒了?”
“譚縱!!!!!!”王動咆哮如野獸,身體因為出離了憤怒而變得顫抖不停。雖然華英天生力大,可若不是有陳舉以及焦恩祿在一邊幫忙,僅他一個人怕還真是控制不住王動。
譚縱看著,心裡面得意的狂笑,面上卻是忽地放低聲音道:“不過,無論如何我還是得感謝你啊。若不是你自以為是的想派人來傷我,又如何會這般碰巧地砸了戶部右侍郎韋大人的腦袋。嘖嘖,被你這位敗家子這麼一砸,不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怕是下不來了。不過,最重要的卻是拜你們這一砸之恩,韋德來這塊攔路的石頭總算是沒了,這可得多謝你啊。”
由於王仁的吩咐,王動陳舉幾人尚是首次聽聞傷者的身份以及與王家的關係。因此,聽聞後,便是憤怒到極點的王動也是安靜了下來。雖然赤紅的雙目依然是那般野獸的表情,可他卻停止了掙扎,只是不停地喘著粗氣。顯然,即便是王動也想知道,這韋大人究竟是個什麼來路,為何會被譚縱稱為攔路石。
“嘿嘿,嘿嘿嘿嘿。”譚縱陰笑了幾聲,只感覺這會兒已然找回了後世當紈絝時欺凌毫無反抗之力的對手時的那種變態快意。
特別是自從與這王動對峙以來,譚縱嘴頭上不說,可心裡面卻一直是憋著邪火的,前次因為曹喬木的連續打擊而借蓮香發洩過一次——可惜的是因為蘇瑾、清荷的緣故沒能完全發洩出來,這回藉著羞辱王動的機會,譚縱卻是不想再憋著了。
至於會否因為這件事情得罪陳子夫,譚縱卻是不去想的。何況,如今譚縱一直都是在針對王動,對於其他三個卻是一句名也未點過,別人即便是嫉恨又能以什麼理由發作。故此,譚縱這會兒才會這把肆無忌憚。
至於王動背後的老子王仁,譚縱這會兒卻是已然將他看成了死人。
正如譚縱與李醉人說的那般,當李熙來被他下毒害死的那會兒,王仁便再也沒了翻盤的機會。唯一的區別就是王仁究竟是換個清閒崗位,還是乾脆直接倒臺。以大順律而言,以王仁挪動水利款的罪行,至少都是個抄家,他王動又如何能得以倖免。
即便是陳舉這些個公子爺看著往日的情分願意幫襯一二,可誰又敢因為失勢的王家再去得罪深受安王器重、在南京城裡如日中天的譚縱——那已然是與找死無異了。
“譚夢花,那位韋德來究竟是什麼人物?僅僅是戶部右侍郎?”陳舉卻是一臉陰沉地看著譚縱,直接問出了關鍵。
“什麼人物?”譚縱故意裝可愛地歪著脖子想了會,隨後又裝作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他便是這次官家派來的欽差團裡的戶部主事。王大少爺,你應當知道這個欽差團是來幹什麼的吧?”
被譚縱這麼一提醒,王動心裡猛地就是一震,官家派人來查南京府水利賬薄,特別是河堤款的事情他又如何會不清楚——當初那場庫房的火災便是他向王仁建議的,誰想仇人不僅沒死,反正越來越厲害,這會兒甚至已然公然在他頭上屙屎撒尿了。
“戶部主事又如何?”焦恩祿卻是一臉不屑道:“不過是一個四品官員罷了,在這南京城裡頭傷便傷著了,又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是麼?”譚縱故意託長了音調,將“是麼”兩字說的怪腔怪調的,偏偏卻是極富嘲諷味道,頓時讓那焦恩祿聽的就是一怒。只是見王動這時候陰沉著臉,卻又一聲不吭,便清楚自己果然是說錯了什麼,頓時住口不言了。
“王大少,你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呢?”見焦恩祿不說話了,譚縱覺得沒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