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
“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你對我有意見,就好好說,不想來看我,誰也沒有留你,如果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
說到最後一句,她還是忍不住放緩了口氣,畢竟,她們之間有三年的感情,在雲喬的印象中,衛衛始終是個好妹妹。
衛衛愣了一下,忽然笑起來:“你生氣?是啊,你是該生氣,眼看著籌謀已久的東西就要到手,卻被我一手破壞,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不過,難道你以為,我會怕你生氣?”她冷笑:“你以為還是以前嗎?高宸早就受不了你了,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拿了錢趕快走人吧,如果再多嘴多舌的,可是誰也救不了你了。”
提到高宸,饒是雲喬再淡定,也終於忍不住,難道自己受了趙沐蔓的氣,居然還要受衛衛的氣?
她冷冷道:“高宸受不受得了我關你什麼事?你又以什麼立場來說這件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似乎你一直姐夫前姐夫後的叫他來著。”
衛衛卻一臉我早知道你要這樣說的表情,笑得嫵媚婉轉,雲喬這才發現,原來衛衛真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
“我正想告訴你,我和高宸下週就要訂婚了。”
“什麼?”雲喬失聲驚呼。
高宸的情人不是趙沐蔓嗎,怎麼又扯上衛衛?
如果是趙沐蔓,雖然令她痛苦卻還能接受,可是衛衛,一個整天“雲喬姐雲喬姐”叫著,被她當作妹妹一般疼愛的人,卻也在背後捅了她一刀,這於其說是痛苦,倒不如說是憤怒更為恰當。
她盯著衛衛:“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又是為什麼?”
衛衛也盯著她,眼中是明明白白的痛恨:“很久以前,當你讓我愛的人那樣痛苦的時候,我就發誓,也要讓你嚐嚐被人拋棄的滋味。”
雲喬下意識地覺得不對頭,衛衛在說什麼,什麼叫讓她愛的人痛苦,什麼叫被人拋棄?
還沒等她想明白,衛衛拂了拂長髮,輕描淡寫地道:“你進醫院的原因是你深夜時被歹徒搶劫,你在反抗時被毆打,並且不幸撞到了頭,你明白嗎?”
雲喬一臉疑惑地看著她,這又是什麼意思?
衛衛見她不說話,便輕哼一聲道:“你可要想清楚,亂說話對你並沒有好處,高宸已經答應把那筆錢打到你帳戶,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的好。要知道我們並不是拿你沒辦法,只是不想麻煩而矣。”
說完,不等雲喬答話,丟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便揚長而去。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雲喬躺在床上,眉頭緊蹙,自己怎麼會躺在醫院,衛衛的威脅到底想表達什麼。
一定是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那麼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該不會真的成了植物人,一睡四五年吧?
她轉過頭,打量著周圍。
她所住的這間病房是個單間,而且很明顯,是個高階單間,不但設施齊全,電視、空調什麼的一應齊全,便連環境也很是清幽,一扭頭,便可以看到窗外的湖泊,住在這裡,視野開闊,心情好,對病情自然也有不小的助益。
雲喬知道這裡,她曾經陪同領導來這裡探望病人,聽說這樣的病房每天光床位費就要數百元,幾乎算得上這間醫院最貴的了,只是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會住進來。
牆壁上掛著一個電子鐘,雲喬凝神細看,7月29日,她想了想,自己離婚那天是6月17日,輕輕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真的是生病了,竟然昏迷了一個多月。
不過,她很快振作起來,只一個多月而矣,也不算太久,現在只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生了什麼病,她可不相信衛衛所說的話,是因為被歹徒搶劫,她記得清清楚楚,自己明明是躺在家裡的床上,並沒有出過門,好好的怎麼會撞到頭?
床邊有一個尋呼鈴,很近,只要伸手就能夠著。
雲喬猶豫了一下,輕輕摁了那鈴一下。
很快,病房的門便被推開了,一個圓圓臉帶著滿臉微笑的護士走了進來:“您醒了,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到底是高階單間啊,瞧人家這態度,這微笑,比起以前生病住院時護士那張撲克臉來,真是天差地別啊。
雲喬心裡小小地感慨了一下,也微笑著問道:“我想問一下,我生的什麼病啊,估計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這都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幫她請假。主任那個老色狼,又該找藉口和她套近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