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輕嘆了一聲,原來離婚並不象她以為的那樣毫無影響,要不然,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裡,她是受到了傷害吧。
“你醒了?”
一個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聽起來有些耳熟,卻帶著明顯的嘲諷。
雲喬嚇了一跳,急忙睜開眼睛。
“衛衛?怎麼是你?”她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女孩,想要坐起身來,卻發現全身痠軟無力,就好象整個身體不是她的一般,一點也使不上力氣,頭更是疼得幾乎要裂開。
“難道我還在夢裡沒有醒?要不然,衛衛怎麼會在我家,而且,還穿得這麼。。。。。。時尚?”
衛衛是她資助的一名貧困生,因為家庭貧困,雖然考上了名牌大學,卻無力讀書,只好外出打工,卻被一夥人騙到一個夜總會,逼她做小姐,這個女孩倒也堅強,硬是從關著她的三樓跳了下來,幸好中途被雨蓬擋了一下,只摔斷了一條腿,後來警察根據她提供的線索,破獲了一個專門拐騙少女的團伙。
當雲喬從報紙上看到那個女孩的事蹟時,專程趕到醫院去看她。看到她躺在病床上,雖然面色蒼白,一雙眼睛卻清澈堅定,透著無比的堅強。
就為了那雙清澈卻透著倔強的眼睛,雲喬決定要資助她上學。
一轉眼已經快三年了。在她印象中,衛衛總是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長髮披肩,素面朝天,每次見到她,總是露出甜甜的微笑,叫她“雲喬姐”。
可是今天,衛衛卻穿著一件真絲連衣裙,手裡拿著的小包是雲喬很熟悉的一個品牌,一向素淨的臉上也畫上了淡淡的妝,襯著她年輕的臉更加神采飛揚。
她的脖子、耳朵、手上戴著一套列的鉑金首飾,並不是雲喬眼尖,而是,那首飾上閃閃發亮的碎鑽實在很難不讓人注意。
其實這些,已不僅僅能用時尚兩個字來形容了。更重要的是,衛衛今年才讀大三,並沒有參加工作,她哪裡來的錢去妝扮?
雲喬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她想明白,衛衛又開口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禍害活千年,傷成這樣都還能醒過來,你的命還真不是一般的硬啊!”
雲喬吃驚地看著衛衛,如果第一句話中的嘲諷是因為她剛醒來意識不清聽錯了的話,那這一句話中的惡毒和刻薄就實在太明顯了。
“衛衛,你在說什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了?”
“我刻薄?”衛衛逼近她,雲喬在她眼中清楚地看到了厭惡和痛恨:“比起你所做的事來,我說這幾句話又算得了什麼呢?”
雲喬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好象什麼都模模糊糊的,衛衛恨她?那個總是一臉感激叫她“雲喬姐”的衛衛居然恨她?還有,什麼叫比起她所做的事來,她做過什麼?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噩夢,難道她還沒有醒來嗎?
聽說做夢的人是不會感覺到疼痛的,雲喬使勁咬了咬嘴唇,完全沒有感覺,她鬆了口氣,原來還是在夢裡。
還沒來得及慶幸,一陣劇烈的疼痛便迅速襲擊了她的全身,猝不及防的雲喬倒吸了口冷氣,全身都顫抖起來。
這疼痛來得兇猛,但去得也快,似乎只一瞬間,便消失無蹤,接著,雲喬便感覺身體的知覺在慢慢恢復,鼻端聞到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手臂上也傳來異樣的感覺。
這是。。。。。。
她費力地轉動著眼珠,發現自己的手臂上竟然插著一根針管,而自己身上,也不是入睡前所穿的睡衣,而是醫院的病號服。
再看看四周,白色的床,白色的天花板。
雲喬訝然,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睡著以後生病了,所以被人送到醫院來了?
“出了什麼事?”雲喬看向衛衛,既然不是做夢,那衛衛對她的態度便很成問題,難道她昏迷了很久,而在這期間,出了什麼變故?她有些疑惑地想著,總不會自己成了植物人,一下子躺了兩三年吧。
衛衛直起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毫不掩飾眼中的幸災樂禍:“我可是特意來看你的,你該領我的情才對,要知道,現在肯來看你的人估計也沒幾個了。”
雲喬皺眉,問道:“現在是什麼時間,我是說,哪一年?”
衛衛哼了一聲:“醫生說你撞到了頭,你該不會想學人家玩失憶吧,告訴你,這一招早N年就不流行了。”
雲喬的身體自恢復知覺之後,便一直覺得身上到處疼痛不已,她一邊要忍受疼痛,一邊還要聽著衛衛的冷嘲熱諷,心下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