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著這位伯母,他覺得更象女婿的生母,而不是溫良姐姐的媽媽。
看見她攙扶姐姐,伯母臉色暗淡,眼神閃爍著惡毒,更覺可怕。包在嘴裡的說辭直打戰。
“他是?”伯母開口道。他以為她會事先關注女兒的傷,再找他理論。不料很快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阿姨好,我是陳鯉。”
“媽,同我們一個廠的阿鯉。”姐姐熱切介紹。
伯母猜忌的眼光打量他一圈。他慌里慌張的笑著應付她。以為會有番對他產地的盤問,沒料伯母轉身回屋了。既沒有問,也沒請他進家門。
姐姐尷尬著臉請他進去。
伯母根本不念舊情,反而當著他的面嘀咕為什麼帶陌生人回家。
“今天他來看我,我留他吃飯。”姐姐說。
“小伍走了?”
“走了。”
“走了更不能亂結交陌生人。避嫌。”她說,“腿怎麼回事?”
“摔到玻璃渣子上了。”
“小伍知道嗎?”
“他前腳走,我後腳摔到的。”
“別告訴他了,本來就忙,還要操你的心,怎麼顧得上。”
“緯緯呢?”姐姐問。
“剛睡下,昨天從幼兒園回來,老師說發燒咳嗽。我帶到社群衛生站看醫生,開了藥,到現在也不見好。”
“我去看看。”姐姐對他說,“隨便坐,別客氣,”
他坐在一張老掉牙的沙發上。伯母提菜籃進了廚房,姐姐走進臥室。她們隔著客廳問答,他被活生架空起來。
“小伍去幾天?”伯母問。
“半月左右。”姐姐回答。
“上回他去東北帶回來的人參,我吃了很管用,精神好多了。”伯母握著菜刀切得案板乒乓響。
“吃完再讓他買。”姐姐合上臥室門,說他可以看電視,又對媽媽說:“我明天帶緯緯到中醫醫院找林醫生看。”
“林醫生的號又貴又不好掛。你的腿又傷了。明天是觀音菩薩生日,我們這幫居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