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腹經綸,考取功名根本就不在話下。你何必如此急進?”她當初答應舉薦他,也正是為他的才學所折服。
“有些事,等不得。”他回答得似是而非。
他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反倒勾起了她的無限心事。有些事,明明等不得,卻偏偏要等。這分離的煎熬,何時才是個盡頭。
“儉言,你等等我!”伴著嬌媚的呼喊,一前一後兩個身影與書錦、肖逸迎面而遇。
四人皆是一愣。
“是你!”黑眸很快就認出了對方。
“儉侍衛!”微笑著迎上他的探視。
“儉言,他是誰呀?”一把勾住儉言胳膊的雅公主好奇望向肖逸。
無視吊著自己的那個公主,黑瞳欺上另一個始終沉默的公主,“錦公主好興致啊,陪肖公子來逛園子嗎?”
“儉統領不也趁著天好陪九皇妹來逛園子嗎?”臉上是淡然地笑著,心下卻已經惱得不行。
他竟然用那樣不冷不熱的語氣嘲諷自己,怎麼不看看手臂上吊著什麼?
“這兒沒趣得緊。儉言,陪我去戲臺那兒逛逛。”雅公主不耐煩地揮了揮玉手。
“是,臣遵命。”他垂首,一反常態地爽快應下。
眼見著他就這樣跟著九皇妹離開,書錦唇邊的淡笑漸漸散去,一張臉蒼白如紙。
一旁,肖逸將一切盡收眼底。
“錦公主……”芷蘭苦著臉叫道。
“嗯?”正在神遊太虛的人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芷蘭早晨採摘了插在瓶中的鮮花在自己無意時已被一瓣一瓣地灑了滿地。嘆氣起身,膝上腳上的花瓣又惹起一片花雨。
“公主,您這是怎麼了?”錦公主自從御書房回來時竟然沒對自己笑,當時她就察覺不對勁了。
“沒什麼。”她淡淡地搖頭。可嘆息又一次逸出唇來。叫她怎能不嘆呢。原本還一心想著父皇能早日賜婚好同他做一對神仙眷侶。誰知今日……這樣的針鋒相對,做冤家倒還比夫妻更適宜。
“芷蘭,擺琴。”這樣濃重的愁情,壓在心上簡直叫她喘不過氣來。可偏偏又無人可訴,無人能懂。只能藉由指尖來流淌那關了滿滿一心房的心思。
那琴聲。
儉言止步怔怔停佇在屋簷上。曾幾何時,那彷彿能破空的美妙琴音為何載滿了哀怨,這般沉重,幾乎壓沉了那葉載音的扁舟。
原本心上因肖逸出現而生出的醋意、不滿與氣惱,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