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她是個不祥的人,好端端的坐在家中都會出這麼大的事,還害得五妹妹懷著身孕半夜冒險去救她。要是五妹妹有個好歹,她只怕是死了十回也不會心安的。
如果,她與上一世一樣,遠離了五妹妹,那是否就不會再連累到五妹妹了。
為了五妹妹好,她寧願遠遠的離開她的身邊。
還好,她當時存著死意時,沒有毀掉那張紙字,想著那是五妹妹的親筆,帶到黃泉之下也能證明她與五妹妹的姐妹情誼,現在這張紙條成為了時時刻刻提醒她的利器與堅持。
前院,趙文怡進到正廳裡,隔著十六架硃紅屏風,悄悄見了面前由石膽接待的幾位宮裡來人。
照明嬤嬤所說,那些喝著茶水吃著點心的太監宮人沒有一個是她認識的。
看來,這些人真不是太后派來的。
不,就算是太后派來的,這個時候她也不能冒險。
趙文怡招手將明嬤嬤叫過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嬤嬤去問問,說我前兒送給韓女宮的枇杷膏可有效,韓女宮還咳嗽嗎?”
明嬤嬤原本就是宮人出身,也是與宮裡人打慣了交道的,不動聲色的出去,與那幾位太監宮人客道了幾句。
領頭的太監變了臉色:“明嬤嬤這可是試探咱家了,韓女官不分日夜在太后身邊伺候著,何曾感冒過?太后宣召,趕緊讓榮王妃和長樂縣主出來,耽誤時辰可就是抗旨!”他一腳將面前的茶几給踢翻了,茶具啪啪啪地摔了一地。
趙文怡衝碧玉使個眼色,碧玉尖叫著:“啊,王妃,你怎麼了……”
明嬤嬤立即滿面驚慌的衝進了屏風後面,聲調也高了起來:“哎……呀……王妃怎麼見紅了,小蹄子,怎麼伺候得王妃。”
碧玉帶著哭腔道:“剛剛聽到那一陣聲響,王妃一驚,就踩到了裙襬絆倒了……”
坐在外面的領頭的太監一下子變了臉色。
剛才的聲響,是不是剛才踢了茶几打翻茶具的聲音?
這榮王妃要是動了胎氣,這宮必定是進不了的。
太后、皇后、長公主知道了……那他們……
他們死一萬次,也抵不上榮王妃肚中的小世子金貴。
領頭的太監坐不住了,急忙站了起來:“咱家馬上去請太醫。”說罷,他轉身就往外跑。
明嬤嬤衝出來,指著太監和宮人們道:“不過是一個五品首席,竟然敢在王妃面前摔東西砸杯,害得王妃動了胎氣。來人,給我將他們綁了關起來。回頭等大夫來後,王妃情況穩定了,老婆子與你們一塊兒上太后面前評個理。”
早早就埋伏在廳外的夜五夜六帶著侍衛衝了進來,直接將這些太監宮人綁成了粽子,還堵了嘴。
領頭的太監被壓人在地上的碎瓷片上,身上被劃出了許多的口子,血流了一地,可這些都抵不上他心中的後悔。
石膽帶人將太監宮人們都壓了出去,趙文怡才理了理衣角從屏風後出來,衝明嬤嬤道:“不管誰來,都說本王妃動了胎氣!”
她肚中的假王牌,不用白不用。
676、假傳聖旨
趙文怡回到了院內,瞧著若伊眼巴巴的爬在窗上等著,她快步走過去:“我回來了,瞧瞧,沒事呢。”
“打發走了?”若伊問道。
趙文怡挑了挑眉角,“打發?我直接讓人將他們給綁了,丟在地牢裡。待母親從宮裡出來,再做處置。”如果說她最開始還有些懷疑那些人是不是太后派來的,當那首領太監說出威脅的話後,她就確定這些人有問題了。
如果只是來對付長樂,宮裡來人眼中無人,嘴不饒人也是尋常,可是對付她,那就太傻了。只要皇上沒死,沒有新皇上位,她這榮王妃肚子裡的孩子可就是太后皇后眼中的寶貝蛋兒,誰敢重言一句。這宮人要不是假冒的,就是宮中得了某些主子特別吩咐專衝針對她來的。
她裝動了胎氣,只不過是讓自己佔到了最有利的上風,事後,只要不是楚軒淼上了位,不管這此人的背後主子是誰,他們都活不了。
若伊聽得嘴角都翹了起來,又問了幾句,趙文怡也耐心的替她解釋,最後趙文怡道:“只怕這些人是將想重臣的家眷都拘起來為質,用來威脅朝中的大臣們。”
不然,宮裡傳旨的太監們,哪會像今天這些人一樣,急得什麼似的,非要將人帶走。就算被哪家給怠慢了,他們也不過是冷眼以為,回到宮裡在自己的主子面前狠狠告上一狀,借主子之手來替自己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