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3 / 4)

巨蜈已近強弩之末,司馬凌風趕緊給樊焦意打了個手勢。她開啟門出去,不一會兒,就和吳媽一起扛了個浴桶進來。這個浴桶正是之前特製的那一個,和一般浴桶不同的是,它有一個蓋,一個有著人頭大小圓洞的蓋。

吳媽她們來來回回幾次,就將浴桶裝滿了毒湯。說是毒湯,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它是用戎鹽、滷鹼、藜蘆、狼毒、鹿藿、鬼目、女青、六畜毛蹄甲、燕屎、赤箭等熬製而成的,雖然在某些時候確具療效,只是那毒害卻也是十分巨大的。

司馬凌風將巨蜈重放回匣子時,那隻巨蜈已是一動也不能動,好似死了一般。黑衣人同時收工,將小弋抱入浴桶,又合上蓋子。

那毒湯性極烈,再加之水溫極高,不一時小弋的臉就紅得似要滴出血來。口中的棉布被她生生咬破,上下牙齒相撞,發出刺耳的“咯吱”聲,讓人聽了通體發涼,心悸不已。

樊焦意早就受不了地躲了出去,黑衣人在旁邊定定地看著,身形一動不動,雙拳握得死緊死緊,不時地發出關節摩擦的聲音。一雙黑漆如墨的雙眸忽明忽暗地閃個不停,憐惜、傷痛、自責之情不斷翻湧,讓只看了一眼的司馬凌風不忍再看。他上前想給小弋換一塊棉布,怎料她咬得如此之緊,根本無法讓她的嘴張開,最後,也只得任由她而去。

太陽早已過了正中轉向西行,它無情地烘烤著大地,帶動著熱浪滾滾襲來。時間像是放慢了腳步般,分分秒秒都是那麼地漫長。好似過了幾個輪迴般,毒湯溫度漸低,也宣告著這一天救治的結束。

將小弋將毒湯中抱起時,她全身的肌膚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潰爛,鮮紅的肉色在略為完好的臉面的對比下,顯得格外地觸目驚心。

吳媽進來幫助小弋再次清洗全身的時候,眼淚就一直沒有停過,偶有一兩滴落在小弋的身上,又帶起一陣痛楚的呻吟。

交待吳媽拿了赤芝、黑芝、青芝、白芝、黃芝、紫芝去熬六芝湯,司馬凌風側首發現黑衣人一直立在旁邊,他定定地看著小弋,目光中全是不忍,卻又咬著牙,極力扼制著自己的顫抖,不讓視線移動分毫。

司馬凌風將隨身攜帶的“臻容丸”倒出,又加入了一些薄荷,細細地將碾碎,悉心地為小弋上藥,一邊淡淡地道:“不忍心就不要看了。”

那黑衣人卻沙啞而堅定地回答:“不,我要看!我要把這一切牢牢地記住,我要讓小弋受的苦百倍千倍地還到那些人身上!”

好強烈的復仇心啊。司馬凌風暗暗地嘆了口氣,望向那依舊沉睡的金髮美人,心中不知是嫉是憐。

沉默了一會兒,又聽到他低低地問:“沒有其他不痛苦一點的法子了嗎?”

司馬凌風手中略略一頓,突然間有些惡劣地回答:“要不痛苦也可以啊。死了就沒有痛苦了。”頓了一頓,他又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道,“絕子蠱與留人睡本就無藥可解的,若非小弋情況特殊,同時中了絕子蠱和留人睡,而且絕子蠱又非直接下在她體內,那便真的沒一點辦法可想了。如今這解毒過程雖然極為痛苦,但多少還有一線生機吧。”

“我知道,只是……”他話沒有說完,但這並不影響司馬凌風對它的理解。

司馬凌風忙活好,見黑衣人依舊沒有絲毫要移動的意思,只好有些無奈地淡淡勸道:“你要在這裡陪小弋,我也不攔你。可你要想清楚,小弋的毒想要全解,還需要六天,你確定不好好修整的自己明天能夠不拉後腿嗎?”

見他表情有所鬆動,司馬凌風便不再多言,徑自回客房休息。幫小弋解毒,不光是黑衣人,自己也著實累得夠嗆,那真是對體力和耐力的極大考驗啊。也正是為了在整個解毒過程中不出任何差錯,司馬凌風現在已暫時離開【雙酏客棧】住進了【棲居】,其原因,到底是為了就近照看小弋,還是為了避開某個一到晚上就會來他屋頂上吹寧神曲的瘋子,這個答案,相信明眼人心中都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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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沉鬱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七天。第八天的清晨,住在【棲居】中的每一個客人,司馬凌風、樊焦意、樊焦離一大清早,就聽到吳媽大呼小叫的報喜聲:“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沒有人責怪她擾人清夢,包括最愛睡覺,有著極為強大起床氣的司馬凌風。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解毒的過程是多麼的艱辛。

匆匆洗漱之後,三人向西廂主房走去。路旁的花香鳥鳴,旖麗美景都無法絆住他們的腳步,使他們流連。

從那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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