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將無力迴天。”司馬凌風清楚地聽見黑衣人的氣息紊亂了不少,重重的呼吸顯示著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救,還是不救,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明早給我答覆。”司馬凌風緩步出門,沒有再看二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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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司馬凌風再來【棲居】時,毫不意外地聽到黑衣人“救”的答案。他那一個“救”字說得十分沉重,卻又十分堅定。
既然決定要救了,那麼一大堆準備工作就不得不做了。
首先,必須要有一個內力充沛之人。樊焦意雖說之前服用了“菖泉子”,內力得到了一定的提高,但到底她原先的底子太差,不行。那麼就只剩黑衣人了。在每天一顆“菖泉子”的幫助下,他的傷勢很快痊癒,並且更上了一層樓。
其次,便是器具與藥材。司馬凌風先是讓吳媽去當地的木匠和定製了一個特殊的浴桶,之後羅列了長長的一份清單,四處收集。因為有些藥材十分罕見,這一收集就足足花費了三天。在這三天中,他們幾乎走遍了忘川所有的街道藥店,著實把向來懶散的司馬凌風累得夠嗆。
也正因為總在街上行走,一些江湖訊息就自然而然地入了他的耳,比如,滄庭派掌門,妙筆公子所繪製的一百零八幅“蔓舞乾坤”被盜,眾人互相猜忌,四處尋找什麼什麼的。
司馬凌風對這個訊息是有些嗤之以鼻的:那些圖畫,就算當真含有“蔓舞乾坤”的武功招式,沒有相應的心法,修練只能是得不償失,就好像平水諍謹修練迷迭刀法一樣。那麼多人為了一個有害無益的東西,辛辛苦苦地跑去滄庭,然後一陣你爭我搶,真真無聊透頂!
不過不齒歸不齒,他有時候還真希望有人去做這種他所不齒的事,比如,風籩笛!你說,為什麼他就這麼閒,每天晚上跑來吹什麼寧神曲,吵得自己無法睡覺呢?
無論如何,總歸一切就緒,可以開始為小弋解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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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之苦
解毒在西廂主房進行。房內除了小弋、黑衣人、司馬凌風外,還有前來幫忙的樊焦意。
司馬凌風先是開啟隨身攜帶的皮囊,取出金銀針,先在燭火上幹灼了一下,隨即又將它們扔進了一旁的大酒盆中。盆中裝著的是浸有檸檬和薄荷的燒酒,滾燙的金針遇冷,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嗞嗞”聲。
他不慌不忙地將兩邊的袖口向上折了折,使整個手腕都完全暴露了出來,腕上一串玉鈴鐺在光的照耀下發出的柔和的光,有著一種讓人心寧的作用。他在另一個酒盆中用皂角將手洗淨,也不擦拭,就這樣伸展著,讓它自然風乾。
示意黑衣人將小弋扶起成坐位,司馬凌風讓樊焦意遞給他一杯酒水,“這是加了冰片與砒石的米酒,用來以毒攻毒的。你若是想反悔,這是最後的機會。”
黑衣人有些顫抖地接過酒杯,眼中晦暗不明。他緊緊地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只餘堅定。將毒酒喂下,司馬凌風馬上塞了一團用王不留行浸泡了一日的綿布在她嘴裡,這是為了防止過大的痛苦讓她將牙齒咬壞而準備的。
一邊的樊焦意將“檸沁香”點燃,清爽的暗香自有一種讓人寧神靜氣的作用。
兩側的衣袖全部撕去,露出了小弋白皙的玉臂,在窗外初升朝陽的映照下,越發顯得美侖美奐。
司馬凌風將酒盆中浸泡著的三金十二銀共十五枚針盡數取出,雙手連番舞動,此起彼落地紮在了十五個穴道上。頭部人中、印堂、百會三穴施以金針,兩側手三陰三陽共十二井穴輔以銀針。
金銀雙針一下,小弋的臉明顯地扭曲了起來,她死死地咬住棉布,可呻吟聲卻依舊細細密密地不斷外漏。毒酒發揮作用了!黑衣人趕緊盤腿在小弋身後坐定,將內力緩緩輸入,沿著十二經絡和奇經八脈來回遊走,將體內的蠱蟲和毒素向右手的食指尖逼去。
司馬凌風不知何時取來了一個木匣,從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隻長約二十公分,身披金色盔甲的巨大蜈蚣。他瞅準時機,在小弋腫脹發黑的食指上快速一紮,帶著死亡氣息的黑血散發著**的惡臭滴滴溢位,對著光線,隱約可見一些極為細小的東西在蠕動著。巨蜈彷彿聞到了美味,很快地爬了過去,享受地吸吮起來。
時間慢慢地過去,隨著巨蜈的肚子逐漸圓滾,金色的膚甲漸變成詭異的幽藍,小弋的表情也慢慢地放鬆下來了。
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