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手臂,將她摟緊在懷裡,俯低了頭,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酒香,好長時間才說:“安以若,你要好好的。”僅此一句,卻是匯聚了全世界最真誠的祝福與祈願,牧巖垂下眼,在心底無聲地說:如果你不好,我的放手,我的退縮就變得毫無意義。安以若,我最大的遺憾就是,你的幸福不是我給予。對不起,我,愛你。
低柔的聲音,那麼絕望而深情。
眼淚到底還是落了下來,她放縱了自己,伸出手臂緊緊回抱著他的腰身,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沒有開始過,從來沒有。那麼這一夜,她也並沒有失去什麼不是嗎?不該難過,沒有理由難過,可為什麼心卻這麼痛,連呼吸都覺得艱難。
她想笑的,淚卻落得更加洶湧,滴在他肩膀上,透過薄薄的衣料,落在他肌膚上。滾燙的溫度灼燒著他的心,讓他忍不住抱她更緊。
半個月的時間,已是恍如隔世。他與她,只能到此為止了。
長長的街道寂靜清冷,昏黃的路燈灑下淡淡的清輝,兩抹身影重疊在一起,女人的淚落在他懷裡,男人的淚落在心裡。他們抱緊了彼此,最無所顧及地,最後一次地擁抱在一起。
行至今天,語言似乎變得蒼白和多餘了。於是,他們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晚了,真的晚了。道德,自律,顧慮,終是成了束縛他們手腳的武器。
今時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