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行程?”
“一個時辰後約了漕幫的少東在悅來樓商談明年託運的合同,中午是跟鄉紳父老的飯局,接下來是和上個月已經約好的商會見面。”
“今天的行程我要在午膳前結束。”他敲著手心。
“這不大可能。”
聞人紂沒理會。
“我要帶她去見我舅父,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我不放心,還有去告訴管事把下人都集合起來拜見女主人。”面對屬下的時候他是一個精明能幹的商人。
主子,甚至已把施幼青將來的生活都規劃好了。
虎嘯拼命把主人的吩咐記在腦子裡,他又得讓人去玉器鋪還有精瓷店典賣送禮告罪的禮物。
兩個人邊走邊下樓,這寢房裡的施幼青也早就睜開水靈靈的雙眼。
他看著有被拉到下巴被子有些哭笑不得,這聞人紂真把他當成小孩子在照顧了,踢了被子有替她蓋回來,幸好她睡覺沒有流口水的毛病,要不然真的難看死了,。
唉,兩人同睡一張床,真是太理所當然了,算了!經過昨晚他大概也沒什麼名節可言了,那個“恨”還心滿意足的出門了,害她裝睡裝的好辛苦。
以後她要是有了孩子,尤其是女孩兒,絕對不能讓她隨便被男人拐走——————呃,她這種娘,也沒什麼說服力吧。
沒等丫頭端水來,她下了樓來,問了過路的僕人水井在哪,打了桶水淨了臉跟手。
四周都是早期的僕役和丫鬟,她往回走,也不是很搭理那些人好奇的目光,經過垂花門,還有一年四季生的荷花塘,記得昨晚聞人紂說過他的那些草藥都放在後院,她也不回主屋,便往後院去了。
四合院的小平房,她的草藥連同木架一樣不缺的擺放著,不過搬運的畢竟是外行人,她挑揀了好久才重新分類好。
拍拍手去掉手裡的草屑,她對把自己關在這樣美麗的宅子裡一點興趣也沒有,七年沒有來過京城,她要去到處瞧瞧皇城裡的醫術進步到哪裡了。
“姑娘,姑娘,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了你半天呢。”神色有些倉皇的花兒一送水進主屋,便發現她的主子不見了,她也是剛剛來到這個新地方,差點急哭的他只能央求另外一個丫鬟跟她一起分頭出來找人。
“找我有事?”施幼青頭也不抬。
“我給姑娘送熱水。”
“不必麻煩,我已經梳洗過了。”
“姑娘?”花兒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從她賣身進聞人莊、開始會服侍人起,真的沒遇過這樣的主子。
“我等一下要出門,老爺如果回來你就更他說一聲。”
“那姑娘的早膳?”
“我很早就想去吃七大衚衕的燒餅油條還有鹹稀飯,不用準備我的。”要出門,先回去換一件乾淨的衣服吧,剛整理草藥弄得渾身草屑。
要是就這樣出門會給聞村人丟臉吧。
以前可以隨便,現在多少要顧一下那位老爺的面子,咦。“花兒,你幹嗎哭?”
“唔……唔……奴婢連姑娘都服侍是不好,一定會被趕回聞人莊的。”
欸,怎麼這就哭了?
施幼青有點艱難的問道:“你的意思……我該怎麼做?”
“起碼……姑娘要讓花兒梳個頭,換件配得上姑娘身份的衣服,奴婢才能交代。”
“一定要這樣?”
花兒堅定的點頭。
“還有姑娘出門一定要有人隨行,在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小姐出門一定要帶著丫頭僕役才行。”
她怎麼沒有發現她身旁多了個老媽子?
“花兒?”她堵住這位大婢女的喋喋不休。
“姑娘?”
“你到底要不要幫我換衣服,梳頭?”她往主物走去。
“來了,姑娘!”
第七章
“我一向不在家裡談生意,五哥。”
偏廳裡窗明几淨,太師椅上坐著來訪的五王爺朱域。
“你一年沒幾天在鋪子裡,你家大掌櫃又做不了主,我都找到你家裡了還不肯賣我面子,兄弟一場,太沒意思了。”
產量少之又少,就算捧了大把銀子也沒得買的明前茶沏在玉牙瓷杯裡,那瓷杯胎色菲薄,琥珀色的茶汁在杯盞裡竟然若隱若現,美麗非凡。
這個詐死出宮的老十一,幾年混下來不只成了四方商業霸王,驚人的商業手腕更替他掙來了叫人眼紅的產業,隨便一樣小物都不比皇室用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