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裡混雜了桂花香,她落腳的院子到了。
嗯,這是正屋吧,有財富卻不顯,一幢紮紮實實的二層樓房,兩旁延伸著跨院偏房,典雅樸實。
不過外表會欺人,屋裡頭,深厚的底蘊就一古腦跑了出來,景瓷大缸,靈芝蟠花大鼎,香樟木的擺設,宮廷御用香料的麝香撲鼻而來。
她心裡不由得有些哆嗦,那些成堆的醫書,醫方,筆硯看了眼熟,她伸出指頭比了比,錯以為眼花。
“我讓人把你的家當用快馬搬來,還有那些藥草,我放在後面的小院,一樣不漏。”
這個奸商。
但親口答應過不走,施幼青無話可說。
“我知道了,我休息了,你也回去吧。”這還是第一天,接下來她得怎麼熬啊?
“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你的房間也是我的房間。”聞人紂眼中露出藏也藏不住的算計。
“這原來是你的房間?”小白兔掉進陷阱。
“現在起是我們夫妻共有的。”
“你很拮据,大宅裡都沒有其它房間小院可以給我住了?”
“一樓給你看書寫方子,睡房在二樓,沒有女主人住客房的吧?”他理所當然的說道。
“誰要跟你睡在一起!”他們要一起睡?這時候才宣告會不會太遲?
顯然是。
“我們又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
他脫了背心。
“聞人紂!”她氣得發抖,那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以前年幼無知,如今兩個可都是成熟的大人了,同睡一張床別人會怎麼想?
“我發誓沒有你的允許,不會碰你一下。”他露出牲畜無害的笑。
“我可是清白的姑娘家。”她大吼。
“小青如果願意,我明天立即下聘,外公人住哪?我馬上派人去請他老人家過來。”
真是越扯越遠。
如果她這時候開口要天上的星星,他絕對會去想辦法弄下來給她——
他的執著真是驚人。
“小青一直都是我的。”
他篤定、無可轉圜的說道,如海深的眼全是痴狂。
她有點明白為什麼野外的雛鳥,第一眼不管是年歲什麼鳥類都會認作母親的心態了。
和聞人紂同床,她不得不承認剛開始有點彆扭,但是他一邊跟她說話,試圖沖淡她的尷尬,再加上他的身體好溫暖,讓她漸漸放鬆下來。
“這張床,就算睡上兩個人也嫌大。”他這麼說。
的確是。
後來她終於撐不住,床的確又大又舒服,蓋在身上的絲被會讓人不由得昏昏欲睡,朦朧的瞧著他離她很遠的身體,她疲倦的睡著了。
聞人紂眼神明亮溫暖看著她打理過後乾淨如水的臉蛋,睡著後的社會關係更加白皙,兩頰因為溫暖漾出了淡淡的粉紅,平常編成大辮子的發鋪洩了半張床。
男人對女子美麗的要求是會隨著年紀增長改變的,可是不管在她之後接觸過多少女子他一直看不厭她。
他移動自己靠近她,摟她入懷。
嗯,還是這味道,還是這人,還原這般柔軟的懷抱。
她柔軟的地方壓著他堅實的胸膛,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收縮抽緊,甚至一碰觸,他男性的胯下就有了反應。
他在掙扎,要繼續忍受這美麗的折磨,還是乾脆去沖涼水好恢復冷靜?
就在這反覆的煎熬裡直到天光。
“老爺,寅時了。”剝啄的敲門聲,提醒聞人紂的是策雲的雙生哥哥虎嘯。
“知道了,我馬上出去。”平時丑時起床的他晏起了。
“需要小的進去伺候老爺著裝嗎?”照以往的慣例並不用問,不過今非昔比,老爺的房裡有兩個女人,這個宅子裡的人除非三歲以下小孩都知道了。
恩,真要說還有個人不知道……不過那不在他的能力範圍內,想來,老爺早就想好了對策才是。
“不必!”
“老爺一直都是小人服侍的。”他喃喃自語,這他的榮譽,不過看起來要易主了。
他就一直等在門外,直到聞人紂推門出來。
“老爺,裡頭的姑娘要是醒過來屬下該怎麼辦?”
“當她是聞人府的主人看待,你們如何待我就如何待她,我有的她也必須有,還有,聽她吩咐。”
“屬下遵命,也會吩咐下去的。”
“恩,我今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