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衛哥哥啊!
可惡的內部審訊,竟然把他影響到這種地步,毫無大腦,不經思索就別過臉,錯過了難得的和哥哥親近的機會。
哥哥還是第一次對自己這麼關切吧?這也是自己從小就一起期待著的……像真正的親人一樣,親密地自然地觸碰。
他竟然愚蠢到,擺出高傲的拒絕姿態!
沒什麼錯誤比這個更令人沮喪了。
如果反應敏捷一點,當時就應該作出生病的樣子,想必會得到哥哥更多關注,凌謙不就是靠這個一點一點偷掉哥哥的心嗎?
但是,裝可憐這種事,自己也未必做的出來。
一邊想著,藥已經透過注入口無痛楚地進入靜脈,用空的藥瓶很快自行消成無汙染氣體,凌涵又拿起一支卡得爾B5放進植入器。
這是強效振奮精神的藥物,如軍醫官所說,和剛才使用的弗林W311,都屬於衝擊性神經藥物,一起注射絕會有點不舒服。
也許,還會有其他的副作用。
但這也無可奈何。
在遠方發生的,對凌謙進行的疲勞轟炸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凌涵必須讓自己精神亢奮,希望可以反作用於正在面臨審訊的凌謙。
凌謙,你一定要給我撐著點。
兩種藥物都屬於高階強效藥,注入兩三分鐘後,疲倦感幾乎像遇到龍捲風被完全吹散了。
凌涵籲出一口氣,回到桌前繼續之前的工作。
大迭的資料圖,每一張上面都隱約反射著紫熒色的軍備機密標誌,複雜的引擎構造圖在電子紙張上動態地描述內部運轉狀況。
雖然不是專門的工程師,但明天向高階軍備委員會呈上的提案如果想獲得成功,就必須對構造和原理,操作方式等有所瞭解。
那群掌握著軍備大權的老頭子們年將就木,可是一旦盤問起人家來,可是非常犀利的。
精神開始亢奮的凌涵,細緻地翻看著資料圖,不時調出各種說明檔案,和圖案對照著檢視,並且在觸控螢屏上做著詳細的筆記。
不愧是醫療部花費大量資源研發的藥物,此刻的精神集中度,和剛才儼然有云泥之別,所看的和所聽的,所有的感覺都異常清晰。
只是,藥效顯現的同時,預料中的副作用也出現了。
頭,好疼。
凌涵視線不改變地盯著檔,大拇指舉到太陽穴的位置,用暗勁緩緩地揉著。
按揉沒有絲毫作用。
一直感覺到被人用錘子在腦子裡砸了一下那種可惡的痛楚,如同琴絃被勾到一樣,持續著,激烈震動著。
要自己緩慢深長的呼吸,全神貫注在精密的結構圖上,試圖忽略該死的頭疼。
但很快凌涵就發現,還有另一種藥物導致的後果,超過他的設想。
真是。
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當精神高度亢奮後,神經系統以異常的速度運轉,讓孿生子彼此之間的影響進一步加劇了。
就如凌涵把清晰的意志傳遞給凌謙一樣時,在極遙遠的地方,凌謙也把自己的意志更一步遞到凌涵腦裡,甚至微妙地引著凌涵的生理需求。
好想……抱哥哥……
好想立即闖進隔壁的房間,不顧一切地抱緊哥哥,讓哥哥在自己懷裡性感地抽注……
停止!
這是什麼鬼念頭!
凌涵驟然一驚,在心底對自己,或者說,對不在眼前凌謙怒吼。在局勢既關鍵又危險的時候,怎麼可以滿腦子不切實際的淫慾?人都被關起來了,還只顧著胯下那根東西嗎?
根本不配做凌家子孫的下流混蛋!
但是,慾望是不聽控制的鬧事者,越被壓抑,就越為激烈。
凌謙傳遞過來的焦灼期待,毫無道理地塞滿了凌涵的腦袋,讓冷靜的凌涵也焦躁到難以忍耐的地步。
他不得不丟開桌面的檔,站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大口呼吸外面清涼的空氣。
怎麼會這樣?
凌謙那傢伙,對哥哥的執念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呼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凌涵頑強地自控著讓自己冷靜。
原本是想幫助凌謙度過疲勞審訊,現在卻好像忽然變成了孿生子之間的精神較量。
凌謙那傢伙,大概在接受疲勞審訊以來,就一直在心裡反覆回味著和哥哥**的迷人滋味,想象著擁抱哥哥的甜蜜,以此堅定自己對抗審問和保護哥哥的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