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了嗎?”我推開他,認真地追問。
他表情賴賴地又壓過來:“告訴你解決了,就別問了。現在……我可不是你的當事人。”
“稅款總是要補的吧?做假帳也可以不管了嗎?……”我還在問著,他卻用力將我抱起,走進了臥房。
兩個人一同摔進了柔軟的席夢思裡,我的職業精神被摔得無影無蹤。很久沒有見到他如此輕鬆的表情,我伸手呵他的癢,他笑得像個孩子,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和那個可愛的酒窩。
我突然慾望爆棚,竟一用力,返身將他壓住。他很驚訝,瞪眼看我。我不懷好意的詭笑:“老實交待,今晚找的是男還是女?用的是金錢還是美色?”
“報告,今晚上半場見的是男人,用的是金錢。”他笑笑地答,雙臂稍加使勁,將我摟入懷中:“現在進入下半場,開始動用美色……”
我們以加倍的快樂結束了在北京的最後一個夜晚。
第二天,國慶長假的最後一天,兩人坐飛機返程。一路上,談笑風生,他與我說起國外讀書時的趣事,竟逗到我前仰後合。
“我從不知道,你還會說笑話。”我撫著掌稱讚。
“我除了有錢以外,優點還很多呢,你慢慢發現吧。”他得意地回答。
飛機落地,兩人起身,他隨手開機,旋即鈴聲乍響。
他走在我前面幾步,接通電話,低聲與人交談起來,說著說著,腳步慢了下來,最後,乾脆停在了過道里。
“發生什麼事?”我敏感地問。
他眉頭緊皺,頗顯為難,躊躇許久後方道:“心遙昨晚過來了,現在正在接機口。”
我心往下一墜,空蕩蕩的,只覺張皇失措。他望著我,也是滿臉的愧疚難當。
但我馬上就緩過神來,鎮靜地對他說:“那你先出去吧,我等你們走了之後,再過去。”
他扶住我的肩:“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來,我並沒有通知她。”
“沒關係,反正出了機場,也是各走各的。”我面帶微笑。
“傅哥的車會留在停車場等你。”
“不用,我自己坐大巴走。”
“聽話,好嗎?”他溫柔地堅持說。
我只好點點頭。
他將我摟在肩頭,輕輕拍了拍,好似安慰,然後轉身向下行的自動扶梯走去。
我站在拐角的立柱後,盯著他的背影,只見他走出接機口,便立刻有一群人蜂擁而上,其中,一個嬌俏的身影,站得最近最親暱,林啟正低頭與她交談了幾句,相伴走出了機場,走出了我的視線。
多登對的夫妻倆,人海茫茫,也只有她,可以隨時隨地,不問理由和出處,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他身邊。
現在彷彿有兩個我,一個,呆若木雞地站著,望著那個可愛的小女人,眼中滿是嫉妒的火光,另一個,則站在一旁,發出冷冷的嘲笑,真是活該,做妾就是做妾,是你自己選的路,到頭來也只能躲躲藏藏……
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遠遠看見傅哥的車停在路邊,我連忙偷偷走開,跑到旁邊的巴士站,上了機場大巴。
雖然下了狠心在做那個見不得光的女人,但並不代表我必須接受他的所有安排,前面是他明修棧道,後面輪到我來暗渡陳倉,我才不要這樣!只要不在他身邊,我就應該是自由的。
大巴開上高速路,我想著要給傅哥打個電話,不論如何,沒必要令他傻等,伸手進皮包裡去找手機,摸著摸著,突然在大大小小的雜物中觸到了一個異物,掏出一看,竟是那個在北京開了票而沒有付款的鑽石項鍊。
我將項鍊握在手中,一時驚詫,燦爛的陽光透過車窗投射在它身上,使它顯得璀璨奪目,鄰座的女士不禁出聲讚歎:“天啊,真漂亮!”
我有些尷尬,忙乾笑兩聲說:“是假的,很像真的哦。”
“這是假的?”那女的一聽這話,居然從我手中將項鍊抽過去,仔細端詳:“和真的一樣,在哪裡買的?我也去買一條。”
“朋友送的。”我趕忙將項鍊拿回,放進包裡,眼望窗外,不再與她討論。
她兀自在感嘆:“現在的假首飾,做得真是不錯……”
我這輩子戴過的最好的首飾,是與左輝結婚時花一千多塊買來的白金戒指,離婚之後,就關進了抽屜裡。如今,卻有一條26萬的項鍊,鑲滿了大大小小的鑽石,靜靜地躺在我的包中。當時開出那張票來,只是為了賭氣花錢,並不是真正想要擁有,他悄悄買來,一定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