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太奶奶負責燒飯,每天娘下地幹活,爺爺和爸爸行醫。那年我還不到十歲,大弟六歲,小弟五歲,姐姐也不上學了,後來去化肥廠去做工。爸在家有病人來找就給看看,沒有病人來就下地幹活。小姑厲害,經常打俺和弟弟,打過還不許哭,爺爺也是這樣,對俺們要求很嚴,他的理論就是棒頭出孝子,所以對俺們稍不順眼,非打即罵。
全家下放不久,一天,縣裡來了一位局長,要爺爺回城,繼續開診所。
自從俺家下放東郊農村,城裡人看病不方便,紛紛向上反映,要求龔家回城。
下放是一項涉及全縣的政治運動,牽一髮而動全身,剛下放怎麼就回城呢,所以有關部門沒有同意。
最終決定爺爺回城的是分管這項工作的副縣長。
新臨縣分管上山下鄉工作副縣長鬍友理,工作認真負責,執行政策不走樣,儘管有關部門多次建議將老中醫接收回城,方便群眾看病,但是他怕影響全域性,始終不答應。
一天他的小姨子找來了。
胡副縣長的小姨子許海棠,結婚十幾年了,生活很美滿,就是沒有孩子,開始她以為是丈夫出問題了,常常用冷諷熱嘲挖苦丈夫無能,後來兩口子上了幾趟北京,結果確診是女方的毛病。這一下子十年河東轉為河西,丈夫提出要和她分手。海棠整體愁眉苦臉,四處求醫,跑了幾個大城市醫院,結論一致:喪失生育能力。
龔家最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