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
學生出事,連帶了他的升職夢想破滅了。
就這樣工作下去嗎?楊昆常常陷入這樣比工作還無奈的思考中。 。 想看書來
“超生”波中的波紋(7)
7
教學的無奈,對工作的焦慮,更增加了楊昆對梁慧的眷戀之情。
十一月初的一個星期六,一大早他按捺不住就去了梁慧租的那間房,並給她打了電話。
梁慧在電話裡說,如果下午女兒不去她家,她就過來。
梁慧不在,他想找本書看發現抽屜裡藏了些表格。其實,他不知道梁慧正在接受治療。
梁慧不敢對楊昆說自己有不孕症。雲州女子醫院的一位專家對她說過,她堅持治療肯定能治好。
專家還說,堅持治療是個痛苦的過程,需要有耐性,每天測基礎體溫填表,外出的時候要隨身帶體溫計,一天也不能落。楊昆發現的那些表就是填體溫用的。
最麻煩是每隔三天就去醫院檢查,三天為期是因為這個專家當班。每次檢查就給領三天的藥物,一個星期查一次血一次尿,一個月拍一次X光片,進行一次甲狀腺檢查。婦科檢查最痛苦,檢查子宮內膜,宮頸等,還不知往輸卵管裡注入什麼東西,例假來時,還要進行細菌培養檢查等等……
專家說至少堅持一年。這些梁慧都沒有告訴楊昆。
她想,如果能懷孕,說不定真的和楊昆結婚。
不管怎麼說,楊昆到了梁慧這裡,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心裡很踏實,看看時間還早,他就躺在床上看書,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他感到有人搖他的肩膀,睜眼一看,梁慧正坐在他的面前,楊昆慢慢伸過胳膊,梁也把手伸過來。
“餓不餓,我給你帶了飯?”
“吃什麼時候的飯啊。”
“快十二點多了,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沒叫你。”
“我不餓,跟你商量件事,以後我就住這裡了,每天跟學校的接送車來去。”
“這可不行。”
“為啥?”
“不行就不行,那就這在裡常久住著。你不怕人們笑話?”
“笑話什麼?各過各的日子,誰妨礙著誰呢?”
“我怕人們說閒話。就這樣不清不白地住在我的房子裡,總不是一件好事。”梁慧不同意。
楊昆不理解梁慧的意思。不結婚,卻生活在一起,男女雙方都會露出真實面目,女人不化妝可以,但在一起過日子難免會暴露日常醜態。她是害怕,兩個人的愛情在這種日常生活中逐漸淡漠。
“可是,相愛,就應該在一起,人誰不希望和愛人呆在一起呢?”
“但是這樣做,會失了分寸。”
“失去就失去,怕什麼。”
“你不怕,我怕,我是女人。”
“好了,不來住就不來了。” 楊昆說著摟緊梁慧。
這個世上男女之間只要肉體一相交,勾心鬥角的事就會減少。
“我已經不年輕了,你住在這裡想讓我天天來嗎?我應付不過來。剛剛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餘慶的情緒時好時壞,家裡還有保姆和孩子,我也得防著啊。”
楊昆不說話,他的手從梁慧的胸前滑向她的下腹部。
“挺有彈性的。”楊昆另一隻手摸著她那圓圓的臀部。
“老了。”
“可是才三十七歲呀。”
“所以說是老太婆了。”
“還早著呢。”
“不,已經老了。”梁慧輕輕搖了搖頭,比起楊昆的熱情來,梁慧更在意自己的年齡。楊昆撫摸著梁的身體,像研究一件美妙的藝術品,梁慧閉起眼睛,盡情地感覺著,像是由衷的感謝著上天的恩賜。
11月13號那天,楊昆接到弟弟的電話,父親得了膽結石,住在縣醫院,醫生說必須做手術。
弟弟的意思很明瞭,讓楊昆多拿點錢,給父親要做手術,而他還欠了一屁股結婚債呢。
楊昆急忙請假回家。學校發的獎金,他還了梁慧後,剩下三萬多塊,加上自己攢的共五萬多,都帶上回家了,後來才知道用不了那麼多錢,主治醫生說,是個不大不小的手術。
他讓弟弟和媽媽守著父親,自己返回了雲州,學生離不開啊。臨走時他留了一些錢並囑咐弟弟,做手術的時候,得給醫生送錢,具體送多少他也不知道,讓他問問病房裡的人們。可是弟弟後來不知為什麼忘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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