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滴滴地在說著什麼,新郎賊眯鼠眼地瞧瞧四周,以奇快的速度在新娘的臉蛋上吻一下,新娘的臉剎時緋紅一片。新郎的雙腳不住地磕著馬肚子,催促著馬兒快點回家。這對新人哪裡會想到,他們的親暱舉動,竟會招致來兩行妒忌的熱淚。
寂靜的病房外,傳來一陣靴底敲打地面的咔咔聲,門被推開了,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走到病床跟前,掀開阿斯哈爾頭上的棉被,大聲嚷嚷起來:“小子,壯得跟種牛一樣,在這裡裝什麼熊你,不會是跑到我這兒躲清閒來了吧。”
阿斯哈爾兩眼緊閉,沒好氣地說:“我的桑大院長,一個大活人被抓走了,你咋連個屁都不放呢?霍牧牧場的人難道都死絕了嘛。”
聞聽此言,桑斯拜不覺一楞,笑容似乎在臉上凝固了。他本想說些什麼,但看到阿麗亞站在身旁,努努嘴唇坐了下來。阿麗亞見狀,知趣地推門走了出去。
桑斯拜把木椅移到床前,低聲說:“你別瞧著那個都不順眼了,現在是個啥氣侯,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嘛。小郭叫人抓走了,你心裡難受,我心裡就好受呀。你也不想想,胳膊能擰得過大腿嘛……”
“哼!膽小鬼一個,樹葉掉下來都怕砸著腦袋,我還不知道你。”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三章(6)
“只要你覺得痛快,愛怎麼罵就怎麼罵吧。我不跟一個病人計較。不過,我可告訴你,小郭的事急不得。”
阿斯哈爾挺身坐起:“好,別的事做不到,我不勉強你,但有一件事情你能做到。”
“什麼事?”
“把那個小妖精給我趕走。”阿斯哈爾把大拇指衝門外一指。
“你是說阿麗亞?”
“還能會是誰。都是些喂不熟的狼崽子,跟她那個半吊子哥哥沒什麼兩樣。”
事情的前因後果,阿斯哈爾並不清楚,所以,他記恨阿麗亞也在情理之中。於是,桑斯拜湊過來說:“你的腦袋讓狗叼走了嘛,你也不想想,郭明達跟這丫頭情同手足,她就是害誰,也不會害郭明達的。打人罵人你可不能冤枉人哪。”
“那我來問你,是不是包爾江帶著人去抓郭明達的?”
“是呀。”
“包爾江是不是阿麗亞的哥哥?”
“你繞來繞去的,究竟想說什麼?”
“你不覺得奇怪嗎?包爾江一個外人,他怎麼會知道郭明達藏在哪裡?
“那你說為什麼?”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而這個通風報信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阿麗亞。我看你的腦袋才叫狗叼走了呢,家賊難防呀,我的桑大夫。”阿斯哈爾拍拍桑斯拜的肩膀,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
“至於包爾江是怎麼得到訊息的,我也一直在納悶,但有一點我敢打保票,這事決不會是阿麗亞透漏出去的,這孩子心地善良,跟她那個哥哥可不一樣。”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不是覺得事情出在你們醫院,你這個當院長的臉上不好看呀?”
“胡說八道,越說越沒個邊了。我這張老臉值不了幾個錢。”老頑童動了肝火。
“難道不是這樣嗎?”阿斯哈爾不依不饒。
“讓我說什麼,你才肯相信呢。你真是冤枉阿麗亞了,我……”桑斯拜欲言又止,他快步走過去掩上房門,這才壓低聲音說:“看來有些話,我不能不對你說了,這些話我在老婆跟前都沒說過,你可不許滿世界嚷嚷去。”
“你說,你說,我知道輕重。”
“你是不知道呀,就是這丫頭跑了幾十裡山路,去給小郭送的口信,回來以後又是發高燒又是說胡話,在家整整躺了三天。你也不想想看,她會是出賣郭明達的人嗎?”
聽桑斯拜這麼一說,阿斯哈爾登時面紅耳赤,恨不能將腦袋塞進褲襠裡去。一個柔弱女子,在危難之中尚能挺身而出,足見人家重情重誼,不是那種黑白不分的人。而你不知情也就罷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背地裡說三道四,傷了人家姑娘的心。他慶幸剛才沒當著阿麗亞的面,罵些騷狐狸之類的難聽話。想到這裡,他腦袋一耷拉說:“是我錯怪這丫頭了,我還以為她跟她那個半吊子哥哥穿一條褲子呢。對不住了,老頭兒。”
“這話你別對我說,老漢我皮厚肉糙,要說你就給阿麗亞說去,人家姑娘可受不了這個委屈。”
“對,您說得對。”
桑斯拜話鋒一轉說:“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抓郭明達去幹什麼?是要判刑?還是要殺頭?”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