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又覺得被他冷落,被他傷害,被他身上一根頭髮膈應到了,就去自殺。
這個書讀多了的女人,真的很可怕!
他是深諳其理,慶幸自己以前玩世不恭,沒有好好讀書。
不然……
總之,越想越覺得變態!
冷暮雨完全不曉得身邊的男人在想什麼,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捧著熱乎乎的紅薯,斜睨著他:“楊衛國,咱們什麼時候離婚呀?”
“你是不是有病,好好兒的,離什麼婚?”
楊衛國整天心臟就跟著她那個情緒一上一下。
“哼,新婚夜的時候,你分明就是告訴了我,過幾年,就離婚的,現在咱們都兩年了。”
冷暮雨眨了眨眼,她都快分配工作了,以後就不會在學校住了,每天都要跟他睡在一起。
聽著他說夢話打鼾兒磨牙。
那種生活,想想就膈應又很有趣。
“我記得我後來也告訴你,我反悔了。”
楊衛國還是咬死了這句話不鬆口。
這個死丫頭,每次心情最好的時候就要冒一句話出來掃人興。
“那……你……”
冷暮雨欲言又止,他又不跟自己離婚,卻又……不碰她,從來都不碰她。
有時候她真的懷疑他喜歡男人,跟那個陸少東有一腿!
算了,她按捺住自己澎湃的思潮。
不能胡思亂想,既然已經決定去爭取,還沒開始,不能胡思亂想。
“走吧,我們去博物館吧?今天閉館,但是別人邀請我過去一起鑑賞新出土的編鐘。”
冷暮雨拉著楊衛國往前走。
**
省博物館。
大門關閉,側門卻開著。
冷暮雨跟保安說了一聲,人家讓她進去。
楊衛國在後面跟著,進去之後,他找了個地方坐下歇息,壓根兒不管她。
她每回只要來這裡,就跟那幫老頭子,談天說地,不知道說得多帶勁兒。
他就不明白了,挖人祖墳這種損陰德的事兒,他們還能當成一門學問交流。
嘖,所以說,是不是變態?
那絕對是變態啊!
冷暮雨圍著新來的編鐘繞了個圈兒,拿放大鏡看了一遍,兩隻手戴著手套專門摸了摸,忽然感覺不太對勁。
再去看當初,她自己發現的那個雌鍾,忽然驚撥出聲:“不!這個鍾是假的!”
“什麼,不可能!”
管理編鐘的幾個工作人員都湊過來:“怎麼會?這是最近剛剛出土的,兩年前你說此鐘有另一對,考古隊按照風水八卦再度查探,在相對的東南用羅盤勘探出來了另外一個帝王墓,這個是雄鍾啊!”
“可是這個鍾質地跟雌鐘有很大的不同,尤其是它那個標記,只能從左側看是雄鐘的標記,從右側看,卻不是,那個雌鐘的暗標,只要放在圖紙上,顛倒方向都可以看出來是雌的標記。”
冷暮雨堅信不疑。
她大約也沒告訴其他人,她迷戀那個原始花紋到把它拓下來,拿著那張畫紙,躺在床上自我陶醉欣賞。
那張紙怎麼旋轉,都是一樣的。
這個卻明顯不是。
“我們之前檢測過了,這個鍾是戰國年代的。”
“那……”
冷暮雨眨了眨眼,伸手去摸那個標記,“咿……怎麼感覺這個刻痕是最近刻上去的?”
“什麼!”
幾個老頭子一起驚叫起來,引得外面的楊衛國走進來。
“咋啦?”
這幾個老神經在叫啥呢。
“衛國,我看……這個編鐘是有人濫竽充數進來的。”
冷暮雨直接說道。
第539章:東窗事發
楊衛國眉毛皺成了一團,這可是新出土的戰國編鐘,都沒有對外開放,冷暮雨要不是先前跟這裡的老頭子認識了,額外被邀請,恐怕也看不到這個玩意兒。
“暮雨,你別慌,讓人家說說。”
楊衛國的眼神瞥向那幾個工作人員,四五個人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雖然,都認為檢測出來的結果的確是戰國年代的,可是……難道不是諸侯國王的編鐘?
大年初三一整個上午,省博物館加緊檢測,最終在中午的時候得出結論,這的確不是諸侯王的編鐘。
或許只是個受寵的卿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