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若不是自己將他教導得寬容和善,指不定得出矛盾。
白薇薇幾乎是陰著臉進門的,高峰儀一聽聲音就知道她回來了,從鍋裡面盛出一碗湯往外走。
“薇薇,你咋現在才回來?”
白薇薇悶悶不樂地回屋,應聲都沒有應一聲。
高峰儀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咋了這是?
按理說這回也不是自己惹惱了她?
“你到底咋了?”
高峰儀跟進自己屋子裡,看見白薇薇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高峰儀,你妹妹是不是有啥事啊?”
高峰儀一琢磨,啥事啊?
“有啥事啊?”
“她好像考上大學了?”
白薇薇低聲道。
高峰儀陪著她坐下,扶住她肩膀,把她攬進自己懷裡:“是上大學了,聽我媽說都已經上了半年了。”
“咋啦?”
她這是幹什麼?
高峰儀不理解。
“她不會又要幹什麼事情吧?”
白薇薇心煩意亂,乾脆扯著高峰儀講了一段:“我跟你講,我在大學裡頭,剛開始挺如意的,後來到快畢業之後,面臨分配問題上面,鬧出來的事情可嚴重了。”
男人耐心聽她把陸少梅那點事講完,思忖了會兒,覺得她講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行,回頭我敲打敲打她。”
白薇薇一聽,扯著他的袖子:“那行,你可要好好敲打,我現在心裡玄乎著呢。”
“瞧你,這麼點事把嚇成這個樣子,傻里傻氣的,咱們如今在深圳,一年回不來一次兩次,她也不是個傻子,心裡不會沒有數。”
高峰儀抱著她,無可奈何嘆氣。
也不能怪她,他自己心裡清楚到底是咋樣了,是個人到了這個地步,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屋外,放到門上的手頓住,高淑惠愣在門外,面容刻板幾乎沒有一絲表情。
她心裡似乎被人狠狠劃了一刀,被自己親人嫌棄提防是什麼感覺,她以為自己這半年來已經麻木了,可是誰知道,當她親耳聽到哥嫂私下的議論,心還是這麼疼。
自己就是他們這麼大的負擔嗎?
連他們都怕成這個樣子,自己母親又是怎麼想?
高淑惠轉身,將手裡端的一盤米果放到茶几上,瘋了似的衝出去。
她腳步沒什麼聲息,家裡沒人感覺到她情緒不對勁。
等她跑出大院兒,到了外面街上,才停下來,慢慢在梧桐街道上走。
寒冬枯枝敗葉寂寂,她的心如一團死灰一般。
“淑惠……”
一輛軍車慢慢駛過來,跟在她後邊,到後來就擦著她身子慢速行駛。
“淑惠……”
男人又叫了一聲。
高淑惠根本不予理睬。
“你咋啦?”
車裡面的男人又追問一聲。
高淑惠斜睨了他一眼,低聲冷冷道,“你到底跟著我幹什麼?”
熊樹城按了一下喇叭,乾脆把車停到一邊,從車上下來,拉住她,“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怎麼情緒不對頭?”
高淑惠不著痕跡甩開他的手,挪了一下,“沒有,有也不關你事。”
熊樹城無奈皺眉,“你咋這麼倔呢?我那天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一下。”
高淑惠搖頭,“你說的事兒完全沒可能,我們家高攀不上你,我這個人更加配不上你,半年前就是這樣,我現在也沒有說親的打算,你要找親事找別人去,別糾纏我。”
熊樹城被她說得一點都惱,反而拽住她的手,虔誠地捧在手掌心裡,“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真心待你好。”
第428章:男人就是賤
高淑惠手如同被燙了一下似的,閃電般抽回手,怒瞪著他,“熊樹城,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上次那件事,不是我,你認錯人了,別一直糾纏我。”
熊樹城皺眉,“淑惠,我不會記錯的,就是你。”
熊樹城堅定不移道。
高淑惠無奈凝眉,看了一眼街道盡頭,除了拐角就是民居,好像除此之外,什麼都找不到。
她繼續走能走到哪裡去,回去?
她怕回去會嚇死自己嫂子。
白薇薇可能又要憂心忡忡,她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壞事回來,她是不是在外面又受到什麼傷害麻煩回來?
高淑惠攥緊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