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繼續詠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不!舉壇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打了個酒嗝,她又往下念:“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她突然又對詩裡的字句有意見,“哼!何必一定要春天才可以行樂?天天都可以。”她自問自答過後,又否決著說:“不要背這首了,換一首。嗯!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念著念著,竟不禁想到一張亂她心的儒雅的臉龐,和那日鑄下無法挽回的遺憾。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多煩憂……”腦中忽地一片大亂,想到氣憤處,她又捧起酒罈猛灌。可是,當酒罈放下,淚珠卻急墜而下直滴入壇裡。
這時,洞口出現一個黑影,接著她繼續念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你滾!我不要見到你!”說著,她就要拿手上的酒罈丟他,但聽到壇裡還有酒,便改抓起壇蓋扔向他。
狄伯倫輕易閃開,撲到她身邊將她制伏在地上,“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在生氣啊?”
他去她家找她,但杜家兩老卻說她已經整整兩天沒回家了,他又跑去寺裡找戒空,由他提供的線索一路找到這個世外“逃”園來。
她被制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只好狠瞪著他說:“廢話!那件事本來可以不必發生的。”
不懼她目露兇光,他冒險地香了她的面孔一下,“好了、好了,我承認我不夠君子,我是小人,行了吧?”
“不行!”她兩手都被扣住不得動彈,於是她屈起膝蓋,往上一頂,逼開了他的壓制。
“噢……”他捂著“重點”縮在一邊叫疼,“你……你怎麼又用這種小人的路數對付我?痛死了!”他想起兩人初識之時,她就曾使用過類似的市井無賴方法,踢得他滿天金星、欲哭無淚。
“哼!我小人?小人也還算是人,你呢?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你是畜生!”她從地上翻起身,對他破口大罵。
看到她又喝了起來,他不禁擔心起她會喝壞身體,“這酒是我們成親時請客要用的,不要再喝了,跟我回去。”
“我不會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