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她,熱切地掠奪紅唇——
然而,就在要碰著的同時,她驚急地撇開頭,連忙退開。
“依依?”他不解地蹙眉。
差點忘記,她病了,不能教他也染上。
他要她好好照顧自己,她沒辦到,不能讓他發現。
她心虛地不敢迎視他。“公子一路奔波也累了吧?要先用膳還是沐浴更衣?我去準備熱水。”
“依——”他伸手想抓她,慢了一步。
她跑這麼快做什麼?“
眼看她翩然遠去的纖盈身影,鳳千襲擰起眉。
她似乎——清瘦了此?!
奔波了多日,回到家中,本該倦極而眠才是。然而,入了夜,鳳千襲卻睡意全無。
推了窗,見今夜月華如練,星斗滿天,他索性披了衣,走出屋外,步行在清幽的院落之中。
依依究竟怎麼了?這是困擾他無法入眠的原因。
他連日兼程的趕回,為的便是想早日將她擁入懷中,撫平滿腔的相思之情。見著她的那一刻,他幾乎已經感受到她的震動與欣喜,以為她也曾深深惦念著他……
可,為何才一轉眼,她又拒他於千里!避開他的碰觸,態度疏離,接下來更是有多遠閃多遠,一整日,幾乎見不到她的人。
他記得,分離之前,她不是這樣的,那個說什麼都要跟著他的依依呢!他遣落下她,她的神情是那麼的失落,不願讓他拋舍,他還以為,她起碼已有一點點在意他了。
難道,分別不過才半個月,她便已遺忘了他嗎?是他在她心中的痕跡不夠深刻,以至於輕易便可抹去?
終究,還是聶子冥更勝於他,她是不是這樣想的呢?
問過幾個下人,皆說她有好幾日不曾抱過娃娃了,這太不可思議了。她是那麼的喜歡娃娃,不是嗎?怎捨得不理不睬?
她情願再做回那個冷漠無心的女人,再一次將自己冰封嗎?
她想要聶子冥?
所以她不只捨去他,連娃娃也一併割捨了?
愈來愈我的揣測,逼得他心浮氣躁。
在為她付出了這麼多之後,若最終心血仍是付緒東流……天!他要怎麼承受?
嘆了口氣,他愁鬱地仰望星空,無聲地問著:依依呀依依,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
同樣的星空之下——
“不知公子睡下了沒……”她喃喃自語,絞玩著蔥白的十指。
他想抱她,她卻一再逃開,不知他現在有沒有很惱她?
好想去看看他,可是她臉色有點蒼白,本能的,就是不想讓他見著這樣的她。還是再避個兩日吧,等病情好轉,氣色好些時再說了。
嘆了口氣,轉身想回房,眼角瞥見一抹暗影晃動,她機警地回身。“誰?”
“三年不見,翩翩,你不警覺性依然是那麼的高。”一陣低沉縹緲得宛如空谷迴音的笑聲傳來,一身黑衣的男子,由暗夜中撥霧而現。
依鳳渾身一顫,渾身血液在一瞬間凍結。這有如索命魔魅的喑啞音律,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不回過頭來看看我嗎?你不想我,我可想了你三年呢!”
不,不要!她不要回頭,這不是真的,她在作夢,這只是一場噩夢罷了!
她不斷地在心中吶喊。
為什麼?為什麼都過了三年,她還是擺脫不了這聲噩夢?!
“翩翩——”
“不要喚我翩翩,我不是,我不是你的翩翩——”她顫抖地喊了出來,唯一的念頭,只是逃!
可,聶子冥並沒有給她那個機會,猶如鬼魅的身形一晃,下一刻,她已落入他的懷中。
“想逃?你以為我還會給你那個機會嗎?”發了狂的找了她三年,不信她已亡故,一次又一次的在人群中搜尋,找尋相似的背影,也一次又一次的在希望與失望中飽受煎熬,痛恨的殺光一個又一個與她相似的女子,卻沒有一個人能告訴他,為何她們與她如此相像,卻不是她;更沒人能告訴他,她究竟身在何方?
而今,他好不容易再次尋回她,這回,休想他會再任她輕易逃開了。
“放手、放手!翩翩已經死了,早在一劍刺下去時,就已恩怨兩消,再也不欠你什麼了,放過我——”
倏地,鷙猛的吻烙下來,封住她的吶喊,帶著震天撼地的狂霸,掠奪她的呼吸、她的意志、她的靈魂……
他的懷抱,是冰冷的,像一座牢籠,困鎖住她,而她掙不開,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