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喝過量。”他兩手來回在她幾個穴位來回按摩。嚐了宿醉苦,看她下回還敢不敢這麼膛認分。
“嗯。”她溫馴應道。
接著,他又補上一句:“想,可以,得我陪著。”
“好。”反正沒他喂的酒,她也不想喝。
沉默了一陣,他幽沉地開口。“還記得昨夜說過什麼嗎?”
“不記得了。”
他雙手一頓。“你做了什麼,不記得?我說了什麼,也不記得?”她是酒後吐真言,還是醉後昏亂?
“不記得。依鳳失態了嗎?”
失態?不,失態的人是他,他不該當了真。
“忘了也好……”他幽瞳半斂,復去那抹寂寥。
他的神情,似在沉思什麼,下了床,無意識的倒了杯水,她知道他有話要說,默默的跟在他身後,等他開口。
斟好茶,卻不是送入自己口中,而是遞至她唇邊,她本能地啜了口,才發現又啞又澀的喉嚨像是乾渴了千萬年,連連的啜飲起來。
他又斟了第二杯,依鳳只喝了一半。
“公子有話便直說。”
鳳千襲飲盡剩餘的茶水,思量地開了口。“我有事出門一趟。”
“我馬上去準備——”
“不,依依,你不去。”
她疑惑地仰首。“我必須跟隨公子身邊,保護公子是我的職責。”
鳳千襲搖頭。“你忘了娃娃嗎?隨我去,娃娃誰來照顧?你又捨得和娃娃分離嗎?”
可——她也不想和他分離呀!
這句話,終究沒出口。
“我可以——”
“你當然不可以帶娃娃去。”沒等她說出口,他便立刻否決。“娃娃還小,禁不住奔波之累,再說,帶個孩子,什麼事都不方便,要真遇上危險,如何顧全得了?”
他分析得有條不紊,但——她就是千般不願。
就在她幾乎要開口說——娃娃讓人照顧,她隨公子走——之際,他不疾不徐地道:“別和我爭辯了,你不是說,什麼都依我嗎?”
是啊!她什麼都依他,這是她親口承諾過的……
她失落的垂下螓首,再無話可駁。
“公子自己當心。”
“會的,你在家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沒我盯著,可別再像昨兒個那樣狂飲狂醉了,傷身,知道嗎?”
她點頭。“公子不允,我滴酒不沾。”
“那就好。”他放下心來,傾身吻住她,輾轉吮出了離別愁緒——
鳳千襲離開,已半月有餘了。
仰望一輪明月,不需刻意思索,腦子便輕易的勾勒出一張俊美絕低倫的容顏……
不知,公子現今可好?
依鳳低低一嘆,憑遙思那不知身在何方的人兒。
牽掛呵牽掛,原來心頭惦念著一個人,是這般滋味。
用餐時,想的是他,食不知味;入寢時,想的是他,難以安枕;日日夜夜,想的全是有他在的日子……
夜風吹起陣陣寒意,她環抱自己,又想起那些個夜裡,於冷時總有他綿密護憐的懷抱,她從不需擔心受寒。
“咳、咳咳——”她重咳出聲,身體泛著極難受的熱度。
她已病了數天了,看大夫,也喝了藥。大夫說,這病勢太猛,容易染給別人,所以她這幾天也不在敢接近娃娃,將孩子交給奶媽去帶。
這病,來的其實一點也不意外,她總是不做添衣的事,冷了也不自覺,過去有他擔待著,可他一走,她才慢慢看清他做了多少。
如今才領悟,他那一道又一道的命令背後,蘊涵著多深的關懷。
他——到底還要多久才會回來呢?
是接收到了她那強烈的呼喚嗎?
就在隔日,日思夜想的依鳳,盼迴心頭的牽掛。
“依依!”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尋她。
一聲熟悉的依戀呼喚,喚來她驚怯的回眸。
是他,真的是他回來了!
多想奔進那道思念已久的胸懷,感受久違的氣息,告訴他,她日日掛念著他……
但是這一刻,她卻只能痴愣地望著他,無法移動,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發什麼愣,依依!”他急切地想摟抱住她,一償半個月以來的相思之情。
“你……回來了?”以為是夢,她用力地眨了幾下眼。
“是的,我回來了。”他迎向她,張手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