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吧?”溫仲熙出聲打岔:“瞧你沾得滿身都是血,還有這位小姐也是,可以的話也請她換個衣服吧。”
“我知道了。”雷夕恆一把將身後的谷月寒拎了出來,淡漠地說道:“你聽見了嗎?去洗澡換衣服,否則今晚你只能睡地板。”
“那我去準備幾件衣服讓她替換好了。”語畢,端木凌很快地起身上二樓準備。
“夕恆,你說谷小姐一直拉著你不放是怎麼回事?”雷旭一臉納悶,“她的事不是應該交由警方處理嗎?不然她也已經成年了,就算發生什麼問題,她也應該可以自行處理吧?”
“我不認為現在的她能夠獨處。”雷夕恆脫去染血的大衣交給溫仲熙,進出一聲輕哼,“難道你看不出來她受到極度的驚嚇,連話都不會說了?”不然剛才她也不會只是啊、啊的叫嚷。
“什麼?”雷熾挑高眉,“她不會說話了?”
“嘖,真是糟蹋了一個好端端的漂亮小姐。”雷以秋深表同情地瞄著谷月寒。
可是在雷家兄弟不斷投來的注視目光下,谷月寒只是感到更加害怕,她死命地拉扯雷夕恆的襯衫,也不管上頭到底染了多少的血跡,她硬是抓住他不放,纖白的手指還不斷地發著抖,臉龐失去血色近乎蒼白,看了就令人心疼。
“我把衣服拿來了!”端木凌匆匆下樓,笑盈盈地把衣服遞上前去,“來,先去洗個澡吧!會舒服一點的。”
但是她的善意非但沒得到回報,反而惹得谷月寒更加畏縮。
“看來谷小姐目前只肯相信你,夕恆。”溫仲熙說著不知是取笑還是關心的話語,“你要多費心了。”
雷夕恆揉著發疼的頭,不懂自己當時為何要軟下心腸,答應那些警察將她帶回來暫時看管。
這下可好,惹禍上身了,而且還是個甩都甩不掉的麻煩。
一手接過端木凌拿來的替換衣物,雷夕恆把衣服塞入谷月寒手裡,試圖把她往前推,要她跟著端木凌刮浴室洗澡去,“我知道你聽得懂,別一直粘住我,快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
谷月寒沒有吭聲,實際上她也發不出聲音,所以她只是一味地搖著頭,然後緊緊拉住雷夕恆的衣服,差點就把他的襯衫給扯開來。
“看來谷小姐捨不得離開你,夕恆。”雷以秋的眼眸透露出一絲狡黠的亮光,“我說你啊,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呢?”
“是啊,該怎麼辦啊?難不成要三哥跟著一起進浴室洗嗎?”雷柏生投過去一記疑惑的目光。
“那怎麼可以!夕恆跟谷小姐非親非故的,這麼一來不是破壞了谷小姐的名譽嗎?”向來古板而且格遵禮教的雷旭第一個跳起來反對。
“有什麼關係,反正夕恆當過醫生,替病人看診或動手術的時候,不管病人是男是女,他不也全部看光了嗎?他不會在意的啦!”雷以秋擋住雷旭接下來的反駁;狡猾地乾笑兩聲,續道:“不然我跟小凌凌進去陪她好了,反正我們兩個當模特兒時,看人換衣服已經看到沒感覺了,當然前提是谷小姐得放開夕恆才行。”
“不準!”雷夕恆難得與雷旭有著相同的意見。
雷軍朝雷以秋丟過去一記白眼,語氣裡有濃厚的嘲笑意味:“拜託,以秋,你那是什麼白痴發言?你當夕恆是婦產科醫生啊?”
“啊?不是嗎?”雷柏生用無辜的目光掃過雷夕恆,還一臉認真的質疑,引得大夥兒全把視線調到他的身上去。
“我說柏生,你多少也關心一下夕恆吧?”雷熾扯住雷柏生的長髮辮輕拉了幾下,“連自家兄弟的職業都分不清?太扯了吧?”
“可是,誰要三哥從來不提自己的事,吃飯時又不跟我們一起用餐,連我們在客廳和庭院喝茶聊天時都不下樓,簡直像個幽靈人口,所以我哪有什麼機會了解三哥嘛!這可不能怪我。”雷柏生眨眨紫眸,語氣聽起來無辜,但語意卻含有濃厚的抱怨和眾多的不滿。
一段話說得雷夕恆啞口無言,只得閉嘴不提。
“好了,我想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怎麼說服谷小姐進去洗澡吧?”溫仲熙出面打圓場,“夕恆,谷小姐現在的精神狀況似乎不是很穩定,我看可能的話,還是由你陪她進浴室吧!”
“仲熙!”雷旭皺起金眉抱怨道:“我不是說過了嗎?這麼做會傷害到谷小姐的名譽。”
“問題是,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人會洩密啊!”雷以秋輕鬆地打斷雷旭的擔優,“拜託,只要我們大夥兒都不提起,有誰會知道夕恆陪著谷小姐洗澡呀?而且又不是叫夕恆幫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