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糟糕的是,她現在似乎只肯纏著他,雖然他並不是很明白其中道理。
“雷先生,我知道你一定很忙,但是就目前情況看來,谷小姐似乎只信任你一個人,可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嗎?因為有些例行的調查程式。”分隊長說著,往不遠處的警車指了指,“可以嗎?”
“好吧!”雷夕恆的心裡雖然是百般不願意,但是想想谷月寒若只是一時的受驚過度,也許等她平靜下來,就會沒事而且不再依賴他了,到時候他應該就能脫身了吧!
“謝謝你,那麼麻煩你帶谷小姐上車。”分隊長說罷,便轉身往警車停靠的地方走去。
雷夕恆不得已地跟著警察身後走,但當他正要跨步前行時,冷不防地身後的谷月寒突然放聲尖叫——
“啊!”谷月寒站在原地,死命地拽住雷夕恆的大衣,幾乎要扯落它。
“你在幹什麼?”雷夕恆停下腳步,踱回谷月寒面前,“有什麼話用說的,別老是啊啊啊的發音,沒有人聽得懂。”“啊!”谷月寒抓住雷夕恆的衣服,拼命地搖頭,一頭齊肩黑髮也跟著晃動不已。
“怎麼回事?雷先生?出了什麼問題嗎?”分隊長見他們遲遲不上車,只好掉頭回來問問狀況。
“大問題。”雷夕恆看著谷月寒慘白的臉色和只能發出沙啞低音的嘴唇,暗紫色的眸子禁不住無聲的嘆息。
谷月寒失去她的聲音了。
因為他的延遲下車、因為他無力救活她的父母。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這種錯!
第二章
當雷夕恆踏入家門,時間已將近午夜。
由於谷月寒處在極端恐懼之中,而且又原因不明地拉住他不放,連與警員正常應對都不行,再加上她很像是因驚嚇過度而喪失語言能力,使得車禍的調查更加困難,警方為此也感到頭疼不已。
可更麻煩的是要將谷月寒安置在何處,因為警局裡值夜班的大多數是男警員,加上谷月寒又處於驚恐狀態下,所以根本不可能把她留在警局過夜,但她一副柔弱的模樣,讓人無法放心將她送回如今只剩她一人的家中,所以在這情況下——
“你好,谷月寒小姐。”
溫仲熙像是早已預知雷夕恆會帶谷月寒回到雷家大宅,在他們倆甫進門之際,便將熱騰騰的牛奶與溫毛巾遞了上來。
雷夕恆不解地瞧著聚在客廳裡的自家兄弟們,以及他們的妻子,看見那十幾雙眼睛朝自己聚焦而來,心裡頓生不祥的預感。
客廳裡聚集著雷家次男雷旭,還有四弟雷以秋和他的妻子端木凌,再加上癱坐在沙發上的五弟雷熾。至於八弟雷軍和九弟雷柏生則是一起窩在地板上看電視,但目光卻是不停地往他身上打轉。
雷夕恆忍不住在心裡嘆息,心想大夥兒八成是想嘲笑他插手管閒事,還把人給帶回家的事吧!
他平常鮮少涉及這種麻煩的,卻偏偏在難得出門一趟的今天遇上這等甩也甩不掉的巨大拖油瓶,簡直是無語問蒼天。
要不是因為當時沒能將谷月寒的父母救活,在良心上過意不去,他才不想去趟這趟渾水!
可在他還來不及發出嘆息之前,身旁的谷月寒已發出破天荒的驚叫聲——
“啊!”谷月寒連聲慘叫,而後就像在面對警察時的情況一樣,一個勁兒地往雷夕恒大衣後頭鑽。
“怎麼回事啊?”雷以秋率先發聲,“真是驚天動地的尖叫。”他望向一臉錯愕的溫仲熙問道:“仲熙,你到底說錯了什麼?”
“我正想問。”溫仲熙苦笑著。
“她出車禍,父母過世,所以受到驚嚇。”雷夕恆情不得已地被迫出聲解釋眼前的狀況,“她拉著我不放,我只好帶她回來。”
“我知道,她父母親當場去世對吧?”雷軍口沒遮攔地應道:“新聞都報匯出來了,我們還在想,你怎麼會突然上了電視!”
雷夕恆輕皺了下眉頭,這才想起剛才似乎有瞄到現場的採訪車,但是當時掛念著傷患所以也沒多想。
看來自家兄弟是因為看了新聞,才知道他可能會帶個小麻煩回家。
“軍,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啞巴。”雷熾從背後踹了雷軍一腳,“在谷小姐面前別再提起這件事。”而且雷夕恆當時也在現場,提起這事等於是在刺激雷夕恆沒能救活谷月寒的雙親一樣。
“對呀,雷軍,你別再提了,谷小姐會難過的。”雷柏生點頭應和。
“夕恆,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