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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那也用不著靠那麼近,只要扶著他的肩膀就行了。赫連酷在心中說,卻沒有開口道,因為他該死的偏偏知道她的腳傷有多嚴重。
“慢點,我跟不上你的速度。”走了幾步後,她突然開口說。
可惡,這種龜速她竟然還嫌太快?
“走快些,我們擋到後面的人了。”又走了幾步後,她又說。
該死!
“等一下我……”
“他媽的,你到底是想怎樣?”赫連酷終於受不了的轉身吼道,他真的是受夠她了!
胡蝶被他脫口而出的三字經嚇了一跳,她膛目結舌的瞪了他半晌後,突然很認真的開口問:“你常罵三字經嗎?”
去他的,在遇見她之前他根本很少生氣,更別提罵三字經了,這個白痴女人到底知不知自己有逼瘋聖人的能力?
為避免自己真的被逼瘋,赫連酷決定還是儘快離她愈遠愈好,所以深吸一口氣,他霍然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停車場走去。
並不是第一次突然被他抱起,胡蝶在短暫的驚嚇後,很快的在他懷抱中找到一處舒適的位置。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心想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在對他一問三不知的情況下,她這麼努力的爭取他到底值不值得?
“住址。”上車後,他開口道。
“赫連酷,你真的是從美國回來的嗎?”胡蝶突然問道,因為他的三字經說得幾乎要跟爸爸一樣好,這讓她不得不起疑。
“住址。”赫連酷瞪了她一眼重複道。
“你是美國哪一所學校畢業的?資訊就是你的本科嗎?”她不理會他,繼續問道。
赫連酷不再開口,僅以令人退避三舍的冷酷表情瞪著她。
“你的名字很特別,是你爸媽特別為你取的嗎?”還是像她一樣,隨便看到什麼就拿什麼來濫芋充數?
赫連酷臉上的表情愈顯冷酷,但胡蝶卻將它當成失去耐性,反正他對她總是缺少耐性。
“赫連這個姓很少人姓,就像國民黨連主席的姓一樣,不過連家卻是個有錢的大戶人家,你家該不會也是吧?”
雖然大家都認為她想釣金龜婿,但是政商名流類的有錢人家,卻是在她拒絕往來戶的第一號名單上。因為她從來都不喜歡“高攀”這兩個字,更討厭看到有錢人在瞧不起鄉下人時的那副嘴臉。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親人因她而被人瞧不起的。
“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錢?”赫連酷突然開口道。
胡蝶一怔,沒想到他會比她還要直接。好吧,既然他都開門見山了,她也沒什麼好覺得唐突了。
“對。”她老實的點頭道。
“你希望我有錢還是沒錢?”赫連酷的嘴角勾勒著一抹毫無笑意的冷笑,嘲弄反問她。
胡蝶皺眉,她當然是希望他家不要太有錢,這樣的話他們倆才能門當互對。不過,也不要太窮就是了。
“沒錯,我是很有錢,而且還出乎你想像的有錢。”
胡蝶傻愣愣的看著他。
“不過可惜,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你用不著再妄想了。”他殘酷的說完後,從皮夾內抽出五千塊丟到她身上,“下車,這五千塊夠你搭計程車從臺北坐到高雄。”
胡蝶依然傻愣愣的看著他,完全反應不過來。
赫連酷很生氣,卻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他見她始終動也不動,終於怒不可遏的下車繞到車子另一邊,並在拉開車門後,一把將她由座位上拉下來,不管她的腳是否會因他的粗魯而再度受傷,甩上車門再繞到駕駛座那方上車後,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胡蝶呆若木雞的坐在地板上,腦袋一片空白。
她完全搞不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說話說得好端端的,他卻突然發火的將她給丟下車來?
使勁的回想她被丟下車前,他說了什麼?好像是他說他很有錢,然後對她沒興趣。叫她不要妄想之類的……
等一下,妄想?!
她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他以為她在肖想他的錢財!
胡蝶簡直欲哭無淚,她的確是在肖想他,但跟他的錢沒半點關係,相反的,現在知道他家是她最敬而遠之的有錢人後,她甚至不得不打消對他的肖想。
想到這一點,原本乾涸的眼眶突然溼潤了起來,胡蝶吸了吸鼻子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並不是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愛不對人,才赫然停止付出自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