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是他就是無法阻止自己這麼做。
在待診區看不見她的身影,門診室卻突然傳出一聲聲痛苦的低呻聲,是她!不過她有必要叫得這麼悽慘嗎?
赫連酷皺緊眉頭瞪著不斷傳出低呻聲的門板,分不清心中五味雜陳的感覺到底是什麼。自責?生氣?愧疚?擔心?他真的分不清楚。
門內的低呻聲停了下來,不一會兒開門聲傳來,赫連酷迅速的退到一旁的角落,看著面無血色的她依然抱著那個由公司裡帶出來的牛皮紙袋,一跳一跳的離開門診區,朝領藥區跳去。
赫連酷略微遲疑了一下,突然轉身走進準備傳喚下一名病患的門診室內。
“有事嗎?”突然看見他走進來,醫生愣了一下問道。
“我想知道剛剛那女生的腳是怎麼一回事。”他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們是……”
“朋友。”
“二度扭傷,再加上延誤治療導致神經發炎。”醫生沉默了一下,才將她的病況告訴他。
“延誤?”
“據她回答,她從早上就已經再度扭到腳了。”
“該死!”聽到醫生的回答,赫連酷低咒了一聲。他明知道各部門的小姐會為難她,她卻還能準時交出他要的東西就一定有問題,沒想到……
該死的,他早該注意到的!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要叫另外一個病人了。”
“她的腳傷很嚴重嗎?需要花多少的時間才會好?”他繼續問。
“如果她能好好休息的話,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她繼續亂來的話,一輩子不會好也有可能。”醫生認真的回答。
抿緊嘴唇深吸一口氣,赫連酷向醫生說了句謝謝後,轉身離去。
那個白痴女人存心就是要找他碴就對了!煩得他抓狂還不夠,好不容易想到法子要把她調走,她卻又拿扭傷腳踝來讓他自責,讓他……
該死,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不關他的事,他根本用不著心虛或打消設計她將她調走的計劃。
赫連酷要自己忘了今晚的一切,就當下班後便直接回家休息,什麼也沒看到。
他催眠般的告訴自己,然後轉身朝醫院出口走去。
“協理?”
突如其來的叫喚讓他猶如突遭電擊般的渾身一震,他下意識的加快腳步離開,然而從後方傳來跌倒般呼痛的聲響,卻讓他在一瞬間僵硬如石的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緩緩地轉頭,只見跌倒在地的胡蝶正在好心人士的扶助下站起身,並因接觸到他回頭望的視線而朝他咧嘴笑著。
這個白痴女人,都跌倒了竟然還笑得出來!赫連酷生氣的瞪著她單腳跳到他身邊,然後抬起頭對他露出他鄉遇故知的白痴笑容。
“嗨,協理,好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赫連酷不發一語的瞪著她。
“來探望朋友嗎?”早已習慣他陰暗不定的個性,胡蝶毫不在意他的沉默,接著又問道。
“跟你無關。”想起他剛剛對醫生自稱是她的朋友,赫連酷頓時生氣的答道。
胡蝶貶了眨眼又點了點頭,“那,你現在要離開了?”
“沒錯,難不成你想要搭便車?”赫連酷瞪著她,惡劣的嘲弄。
“對對對,你怎麼知道?”胡蝶睜大眼猛點頭。
這個厚臉皮的女人!
赫連酷有一瞬間氣得想轉身就走,不過他沒這樣做,只是冷冷的拒絕她說:“抱歉,我不順路。”
“協理知道我住哪兒?”沒有一絲被拒的惱怒神情,胡蝶驚喜的瞠眼問道。
赫連酷一呆,發現自己竟然鬧了一個大笑話,不知道她住哪裡,卻說不順路。
胡蝶僅看了他的表情一眼,就知道答案了,她失望的垂下眼瞼,隨即在下一秒鐘又重振旗鼓的振奮了起來。雖然他不知道她住哪裡,但是她卻知道他住在哪裡而且兩人還絕對順路,換句話說她還是可以搭便車的。
“協理既然不知道我住哪裡,又怎麼會知道不順路呢?”她微笑道。
赫連酷瞬間生氣的抿緊嘴巴,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送她回家。
“走吧。”他冷冷的說,卻在下一秒鐘感受到一隻纖纖玉手勾住他的手臂。
“借扶一下。”她抬頭朝他微笑道,幾乎將整個身側依偎著他。
赫連酷瞪著她。
“我的腳受傷了。”她指著自己很明顯的腳傷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