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和已經被她咬破出血的嘴唇,他陡然抽身退開,恍恍然地抓起桌上的棉衣穿上,當他瞥見自己下身沾著血跡時,驚詫地望向若若,這才看見她的身下落著點點殷紅色的血,他整個人僵立著無法動彈。
“疼嗎?”他柔聲低問,懊悔自己弄傷了她,深深自責著。
“不很疼。”若若凝睇著他,舔一舔咬破的下唇,盈盈地笑,她輕輕拉了被子掩住自己,欣喜他語中的關懷之意。
“我……竟然……”擎天把臉埋進雙手裡,懊惱地坐在桌案旁,他想說,自己根本不能答應若若的請求,竟然還是無法抗拒她的誘惑,而且是一種出於原始本能的,女人對男人的誘惑。
若若深切地凝視他,眸中異常晶亮。
她緩緩穿上衣服,瞅著他甜甜一笑。“擎天,謝謝你的成全。”
擎天愕然地抬眼看她,有些眩惑了。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如願以償懷上一個小擎天,但你願意要我一次,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她羞怯地笑了笑。“從現在起,我會試著對你死心,你也可以不必再為了我的事情犯愁,我……不會再煩擾你了。”
說完,若若輕輕開了門,同眸一望。“下雪了,別凍著。”
擎天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怔怔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他從來不曾將眼神凝注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然而,此刻的若若卻撼動了他,讓他的心起了極大的變化。
幽淡的芙蓉香,桌案上的棉衣,玲瓏剔透的若若,床褥上的落紅——
擎天淪陷在一種不知名的情緒裡,徹夜輾轉難眠。
第八章
潔白輕盈的雪花,似棉絮般飄墜而下。
相思偎在桀琅懷裡,兩人共披一件大襖,坐在窗前欣賞雪花紛飛的美景。
“小時候,每逢初雪,娘總會帶著我坐在簷下靜靜賞雪,娘死後都是豹兒陪我,想不到今年會在舅舅的家裡,是和你一起看初雪。”相思夢囈般地說著。
桀琅懷抱著柔軟幽香的她,早已經快要醉魂酥骨了,哪裡還有賞雪的心思。
“你不睡嗎?”桀琅輕聲問。
“我想多看一會兒。”
“可是我快沒耐性了。”他的指尖極溫柔地撩起她的髮絲,輕吻她的耳須。
她躲開,俏臉薄嗔。“為什麼偏要掃我的興?”
“你在深夜裡跑進我的房裡,要我陪你一起看初雪,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折磨人的考驗,我能耐著性子陪你這麼久,你該感到滿足了。”他的吻又繼續落在她柔嫩的頭邊。
相思推開他的臉,認真地說:“才第一年就這麼沒耐性,將來我還能指望你陪嗎﹖”
“將來我當然還是陪你,只不過也許不是坐在這裡,而是——”桀琅的視線飄向臥榻,邪邪地一笑。
相思沒有仔細聽他說的話,因為她看見若若捧著衣服往擎天的房間走去。
“那不是若若嗎?”她低呼一聲,從桀琅懷中起身,指著廊下纖小的人影。“她到擎天房裡去了。”
桀琅也注意到了,他半開玩笑。“若若該不會想以身相許吧?”
“以身相許﹖”相思微愕。
“坦白說,若若想得到擎天,這確實是最快的一個方法了,只是不知道擎天會不會被她色誘成功。”桀琅忍不住笑起來。“我倒希望若若能成功,起碼可以證明擎天是個正常的男人。”
“不行,我要去阻止她。”相思驚跳了起來,急著想衝出去。
“為什麼要阻止她?”桀琅將她攔住。
“她怎麼能那麼傻,擎天不愛她呀!”相思擔心若若會落得和她母親同樣的命運。
“你放心,擎天要是不愛若若,他們之間肯定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桀琅很篤定地說,笑望著她。
相思的表情很不信任。
“坐下來,我們等著看結果。”他不慌不忙地環住她的肩,一起坐下來。
她疑惑地看著他。“若若曾經說,只求擎天愛她一天就已足夠,她這麼痴心、這麼傻,很容易受傷害的。”
桀琅挑起眉,眼神倒是頗受感動。“我真羨慕擎天,能有若若這樣的姑娘死心塌地愛他,怎麼我就沒有這等好運氣。”
相思的心震了一下。“你是說以身相許嗎?”她很明白自己心底有股揮之不去的抑鬱,始終紓解不開來。
“要你以身相許很容易,我若是真要你,你一次都逃不過,但是我要你以心相許,這對我來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