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應答道:“堅持不懈地努力是成功的必然,這一點,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就算我在他的生命裡只能夠存在不長的日子,我也會讓他永遠都記著我。”童書容握緊了手裡的藥膏,以優雅的聲音輕輕地宣告:“我一定會做到的。”
“希望你能夠成功!”換來的,是俞秋織如此言語。
真心的。
因為,就算她真的希冀著千乘默心裡只有她一人,也抹殺不去他曾經的刻骨銘心。
誰不曾有回憶呢?
所以,她能夠容許他心底的明月一直存在。
只是,她也會以她自己的方式,讓那個男人因為擁有她而幸福!
便看她們各自的能耐吧!
235。輸家贏家
初升的日光凝帶著淡淡的光暈,籠罩在那矮小的屋子裡,透過了屋門前沿那參天大樹的斑駁疏影把那在屋門前對持了一整晚的兩個男子都包裹其間,倒是成就了一幅絢麗光景。
坐在他們中央位置的,是一名高貴的老婦。她神色冷沉,雙眼在兩個男子臉頰上來回遊移,眉心緊蹙著,似是頗為焦慮的模樣!
安德魯站在旁邊,目光緊盯著桌面上那棋盤,心裡忐忑不安。
那兩個男人,在下棋。而且,下了一整夜!鑑於彼此的身份,他們每一次要決定誰勝誰負,都是以這樣的方法鬥爭的。
在他記憶中,幾乎每一次,他們都鬥得如同風捲殘雲一般,最後便是和平收手——
這一次,一整個晚上,亦如是。
倒真是苦了老王妃——
“將軍!”驟然,一聲冷淡的聲音斷了安德魯的回憶,坐在對面那男人微微抬了下巴,視線沿著自己的主子臉頰滑過,唇邊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湧出。
“走馬。”伊森並沒有因為藍伯特那一聲將軍而有所怯場,緩慢地把自己的棋子退回了挨近將軍的位置:“王兄,再這樣下去,結果也是一樣的!”
藍伯特半眯了眼瞼,瞳仁幽幽暗光湧出。
伊森雙臂環上前胸,側過眸,視線瞥向敬月薰:“奶奶,你覺得這一次,是由我們一併親自送你回去,或者是你挑我們其中一人跟著回去?”
“我不想回去……”敬月薰揚揚眉,淡薄地看他一眼:“而且,你也未必就想我回去。”
“奶奶這是哪裡話?”伊森眉目一沉,神色冷凝:“莫不是奶奶眼中,只覺得王兄才是你的孩子?”
敬月薰的眸色一冷,眼裡少了方才那狀似溫和的色彩,演變成為一片沉暗之色。
藍伯特的眉眼清冷,不悅道:“伊森,你在胡說什麼?”
“在奶奶眼裡,不是一直都覺得以我的身份,壓根不適合成為王儲嗎?”伊森倒是笑得坦蕩蕩,雙臂一展,淡而無味道:“而且,你只為王兄尋找適合他的王妃,卻從來都不曾為我想過吧?我根本就入不了奶奶的法眼,不是麼?”
“伊森!”藍伯特眉眼一沉,冷聲喝斥道:“你怎麼能夠對奶奶如此說話?”
“我不過是在說實話,怎麼了?”伊森低嗤著冷哼,指尖往著桌面一搭,那棋盤上的子,悉數落地。
“劈啪”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空曠的小院落,讓周遭佇足著的黑色身影都一震。兩邊的人,彼此的手臂都沿著腰際探伸了過去。
敬月薰的臉色驟然一沉,交握著的十指輕輕握緊。
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場景,但卻知道這樣的場景終有一天還是會發生的。而現在,來了——
倒是那兩個主子均是面不改色,彼此相互對望著,沒有人開口說話。
“你們這是想造反麼?我死了?”敬月薰驟然站了起身,目光沿著安德魯與藍伯特身後的彼特掃去一眼:“滾出去!”
安德魯與彼特分別看向伊森與藍伯特,看到那兩個男人均是沒有異物,便對著各自的下屬揮了一下手,退到了小院門外。
敬月薰深呼吸,從座椅上慢慢地站了起來。
伊森與藍伯特亦如是!
“藍伯特、伊森,你們知道中國有首古詩叫做《七步詩》嗎?”敬月薰微微昂起頭顱,眸光凝向天際那初升的太陽,瞳仁微微縮著,聲音很輕,卻飄忽。
“煮豆燃豆萁,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伊森輕撇了一下唇瓣,低聲笑道:“奶奶覺得,我與王兄如今的處置可以堪比文帝曹丕與東阿王蓸植?”
“為什麼不?”敬月薰轉過身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