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笑容,指著周圍給穆秋時看,“小王爺,你看看,佈置得還不錯吧?明天就是你的生辰,王爺特別囑咐,不能有半點兒差池。
“爹也看得太重了,只是個生辰,何必如此隆重?”聽肖能如此說,穆秋時皺起了眉頭。
“話不能這樣說,這可是小王爺你的第一次生辰宴會,當然要隆重一些。更何況——” 肖能停頓了一下,“王爺準備在宴會上宣佈你就是爵位繼承人,自然是要慎重其事。
是嗎?爹還是執意要這樣做?
“看來你這次是逃不掉了。”花醉雨看他一臉無奈的表情,輕輕地說。
“逃?小王爺,還有人追殺你嗎?”聽得一頭霧水的肖能問。
“沒有人追殺我,但是這次卻比追殺更麻煩。
穆秋時有些煩惱地咕噥著。瞅見肖能還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他拉起花醉雨的手,“肖總管,你繼續,我們就不打攪你了。
“肖總管,這條紅綾掛哪裡啊?
遠處的呼喊讓肖能暫時不再去深究小王爺顛三倒四的話,他一邊朝迴廊的方向走去,一邊在心中暗想是不是應該再找個醫生好好地替小王爺檢查一遍。希望那位顧姑娘沒有在治好了小王爺的身子之後卻讓他腦袋出了問題。
“肖總管!”
“來了來了——”答應著,一路小跑過去,“小心牌匾!要是弄砸了明天的宴會,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直躲在拱門後的人慢慢地走出來,看著滿院的紅綾燈籠,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
是啊,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既然如此,那麼一切,就在今天終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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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悄然無聲,一道人影悄悄地躍上了牆頭,仔細張望之後,發現沒有異常動靜,翻身跳進離秋苑,順著牆角向前移動。
躡手躡腳地上樓來到主房視窗,蹲下身子,戳破紙窗,自腰間取出一支竹管,沿著小小的窗洞緩緩地吹氣。片刻之後,推門而入,然後又反身將門掩上。
膝朧中,見到床上有隆起的身影,蓋著錦被似在酣睡。
來人緩緩地抽出一把彎刀,移步至床榻,撂起床幔,沒有遲疑,舉刀向床上的人揮去。
手起刀落,卻一絲聲響也沒有。
大驚失色之餘,猛然掀開被子,下面卻是枕頭,知道中計,正想撤退,不料——
一把碧綠的玉笛擱上了自己的脖子,一柄鋒利的劍也同時抵上了自己的背心——。
“離秋苑,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
門被推開,門外赫然站著穆王爺和穆秋時。
手中的彎刀落地,蒙著黑布的臉直直地看著面前的花醉雨,“你知道我今晚要來?”
“今晚不來,等明日讓穆秋時承襲了爵位,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不是嗎?” 手中的力道減輕了幾分,花醉雨緊盯著來人的眼睛,慢慢地開口道。
“所以你佈局來抓我?”黑布下的面龐在微微抽搐。
答非所問,花醉雨沒有理會蒙面人的問題,“當年無間盟內反,毒王被誅,兩名愛徒一死一傷……”
停頓了一下,“死了的叫雲楊,至於那名受傷之後不知所蹤的——”
她的手,忽然伸出,揭下來人臉上的黑布——
“就是你吧——雲柳!”
黑布連著頭巾被齊齊地拽下,一頭長髮垂落,讓在場的眾人看清了面容。
身後的長劍“咣哐”一聲落地,穆冬時詫異地看著轉過頭面向他的人,難以置信地出聲——
“娘!”
怎麼會?他孃親怎麼會是害大哥的兇手呢,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弄錯了啊……
他上前一步,撥開花醉雨的玉笛,擋在柳雲孃的身前,用盡了全力對眾人嘶喊:“不可能,我娘怎麼會是什麼毒王的徒弟?她是柳雲娘,不是雲柳!”
“她是!”收回被穆冬時撥開的玉笛,花醉雨看著穆冬時發紅的眼睛,“昔日的雲柳,就是此刻的柳雲娘!”
“不可能,不可能……”穆冬時揮舞著雙手,不肯接受花醉雨的說辭,“我娘她根本就不會武功!”
“你怎知她不會?那日如意撞在她身上都被反彈到地上,一直體弱多病的她卻絲毫無事。除了她有內功之外,還有什麼解釋?”花醉雨向穆冬時逼近了一步,“更何況,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