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門時那份興奮跑哪兒去了?”
“全都丟在前面那幾棵神木上。”潘友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生氣了?”汪威倫來到她面前,一隻手壓在樹幹上。
“我不知道拉拉山這麼高,路又這麼長。”她抱怨。
汪威倫握住她的手,“來吧,都走了一半,往前走也是這麼長的路,退縮掉頭回去也是這麼長的路,我們不如走完這條路。”
“啊,還要往前走?”潘友竹有些不情願地皺起眉。
“要不然呢?”汪威倫別具深意的詭笑在唇邊揚起。
潘友竹莫可奈何地看他一眼,極度不情願地說:“好吧。”
汪威倫緊握住她的手,牽引著她緩慢地跨出每一步。
突地,潘友竹的腳踩到一顆鬆軟的石頭。
“啊——”她驚叫一聲。
汪威倫緊抓住她,兩人保持平衡,“有沒有受傷?”
潘友竹嚇得一顆心還怦怦地跳,“還好,你及時抓住我。”
“沒事就好,我們繼續走吧。”汪威倫對她露出暖暖的溫笑。
潘友竹一移動腳立即發覺不對勁,方才驚慌中根本沒察覺到,現在腳踝傳來陣陣刺痛,她扭傷了腳!
走在前面的汪威倫發覺她愈走愈慢。回頭望著身後拉出的一段距離。
“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潘友竹倔強地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扭傷了腳。
汪威倫才不相信,打從上山她一直跟在他身後,這會兒竟落後這麼多,他不信的目光直接往下移,盯住她不是很自在走路的腳。
“你的腳怎麼了?”
“我說了,沒什麼。”潘友竹嘴硬地逞強。
汪威倫有點生氣,拉著她,強勢地壓她坐在路邊的石頭上。
“坐下!”
不知為何,她竟乖乖聽話的坐在石頭上。
他蹲在她面前,當場脫下她的鞋和襪。
潘友竹一臉難為情的低著頭,躲避其它擦身而過的遊客投來的目光。
汪威倫毫不理會,專注手中略有紅腫的玉足,“這樣痛嗎?”
潘友竹搖頭,“不、不會。”
“這裡呢?”汪威倫話才落下。
“痛……”潘友竹痛得連忙抽回腳,吃力的穿上鞋襪。
汪成倫見狀,無奈的背對她,蹲在她面前,拍拍自己的肩膀,“我揹你。”
“揹我?”潘友竹吃驚。
因為背對著她,所以汪威倫沒瞧見她驚嚇的表情。“發什麼呆,還不快點上來?晚了天黑了,我們兩個可就要困在山裡。”
經他這麼一說,潘友竹害怕地聽命照做,雙腿跨在他的腰際。
他雙手反託著她,揹著她往回走。
她兩手垂掛他胸前,臉緊緊貼在他的頸窩,明顯感受到他頸部脈搏的跳動,“累了一定要放我下來,休息一下。”
汪威倫微笑,“好。”
放心,他的體能狀態好到令人瞠目結舌,雖說他是日理萬機的總裁,但平日他最注重就是自己的體能;沒有一個好的體魄,怎能領導一個龐大團隊?
汪威倫靜默地走了一段路,潘友竹發現他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打算。
她不禁擔心他的體力,“不需要休息嗎?”
“不需要,你累了可以趴在我背上睡一下。”汪威倫溫馨地回應她。
潘友竹於是靠在他溫暖舒適的背上,安然地閉上眼睛。
直到汪威倫耳邊傳來輕淺均勻的呼吸聲,暖暖的熱氣襲上他的脖頸,他略略偏著頭瞧見她安然恬靜的睡顏,唇邊露出滿足的一笑。
兩人走到山下,這時潘友竹也醒了,發現許多好奇的目光探向他們,她羞赧地拍拍他的肩膀。“放我下來。”
“等一下,我剛剛問過,這裡有一位很棒的推拿師父。”汪威倫沒打算放下她,揹著她詢問這附近推拿師父的住處。
他依著當地居民的指示,找到了推拿師父。
潘友竹不認同推拿師父的功夫,於是說:“是不是去醫院比較妥當?”
“不,這種扭傷腳只有推拿師父可以瞬間治好。”汪威倫堅持己見。
潘友竹如坐針氈的坐在木板凳上等推拿師父現身,她擔心等一下在推拿師父又搓又揉下,再度引起那股椎心刺骨的痛。
而推拿師父彷如鬼魅般出現時,潘友竹緊繃的心立即提至喉嚨,開始擔心疼痛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