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歸這麼想,羅爸羅媽心裡還是有點擔心,吩咐小桑晚餐前要回來,他們會準備好晚餐等她。
小桑準時回家和爸媽一同吃愛心晚餐,羅爸和羅媽看到女兒沒哭了,神情也不再傷心,變得比較開朗,總算放心了。
羅爸和羅媽心裡不約而同地想著,幸好女兒不哭了,不然要是被兒子知道她哭這麼久,一定會立刻飆回來安慰姐姐,順便把他們兩老給訓一頓。
有時候想想,還真不知道羅桑到底是誰生的女兒?
不過,小桑不哭了是最好的大事,所以羅爸和羅媽也就不多問她去了哪裡,免得不小心提到驥,小桑又要哭了。
羅驥離開的第一天,羅家很平安地過去了。
第二天,吃過媽媽煮的愛心早餐,接到羅驥從美國打回來的電話,羅桑很高興,然後出門去上班。
“小桑,早……你怎麼了?”一到公司,上官月正在Key昨天的會議資料,抬頭卻看見小桑紅腫的雙眼。
“我沒事,月姐早。”羅桑笑著回道。
“怎麼眼睛紅成這樣?”上官月關心走過來,仔細看著她紅紅的眼。
“沒事,只是我昨天哭太久了。”羅桑不好意思地道。
“為什麼?”
“昨天到機場送弟弟上飛機,我……很捨不得他走,所以很難過,就一直哭……”結果就哭成這樣了。
“他又不是不回來了。”對於她會來上班的理由,上官月也是知道內情的,對於小桑那位“護姐如命”的弟弟也是聞名已久。
“藍司也是這麼說。”她吐吐舌頭。
聽到她這麼順口叫“藍司”,敏銳的上官月挑了挑眉,能夠這麼順口就叫出藍司的女人可不多。
“所以,你別傷心了,也別再提辭職的事,總經理很滿意你工作認真的態度,你只要繼續好好工作就好,其他的事別想太多。”指導她兩個星期,上官月很瞭解她單純的個性。
“嗯,謝謝月姐。”羅桑微笑地點點頭。
“好了,我們開始工作吧。”上官月開始分配工作,同時把藍司昨天交來的樂曲傳真遞給她。“這個比較急,你先看一下這個內容,把用錯的字或詞以鉛筆修改,再以黑筆重謄一份,十一點冠亞唱片的代表許淑芳小姐會來拿。原稿要留下來還回去,至於其他的事只要在今天下班前完成就可以了。”
“好。”羅桑接過一迭檔案,先看那份傳真,裡頭的中文字真是潦草又……“深奧”,足夠難倒她這個中文系畢業的大學生。
在我眼前的你有些要眼
令我看不清處周為
我們就鏡身在何方
在宣花生肆起的被ㄐㄧㄥˇ中
請海ㄅ要消失而去
我早已ㄨˊ法ㄊㄧㄥ見任何生因
But I can feel you breathe
……
要眼?是“耀眼”吧。清處,清“楚”?周為,應該是“圍”吧。就鏡?呃……看上下語意,大概是“究竟”,再下來……宣花生?
羅桑當場被難住。
“如果有不懂意思的詞或字,就打電話去問Blue……也就是藍司,他會解釋給你聽的。”上官月說明道,很瞭解她表情所代表的意思。
以前她脩潤的時候,也常常得打電話問藍司,才能瞭解他這位大作詞作曲家到底在寫什麼。
“好,我知道了。”她點頭,將工作抱回自己的座位,開始做事。
九點半,辛皓濯進公司,看到羅桑在座位上工作,特別看了一眼,同樣看到她浮腫的雙眼,疑問的眼神立刻拋向上官月。
“昨天送行,哭過頭了。”上官月小聲地解答。
“嗯。”辛皓濯點頭,表示明白,隨即走進辦公室,上官月跟著進去做今天的公事重點及行程報告。
羅桑則決定拿起電話,撥到藍司的家。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很久,久到羅桑都已經數到五十了,終於有人接起來了。
“喂?”低沉的聲音略帶晨起的沙啞與被吵醒的不悅。
任何熟識他的人,都不會不識相的在還沒過中午就打電話吵他。
她嚇了跳。“藍司?”
他在生氣嗎?電話裡的語氣跟她印象中總是安撫她、很溫柔的藍司完全不一樣。
“小桑!?你怎麼會這時候打來?”他頓了下,瞄了眼時間,立刻問道:“你今天有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