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要那人付出代價——當他在紐約接到艾琳受傷住院的訊息後,顧不得會議才開到一半,便丟下整個會議室的人,飛奔至機場,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舊金山來——老天!他離開她甚至不到一天,她便發生意外!
“我也不知道。”她是認得那些人的長相,可是她們的名字,她真的不清楚。
“不過,外面的那些人應該會知道吧。對了,那些人好像是專程在這裡等你的。”想來他的面子的確夠大,居然讓學校裡的一些高階主管在外頭排排站,就只為了等他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身上的這些傷雖然不算非常嚴重,但由它遍及全身的情形看來,施暴者應該不止一個——他心疼地檢她身上大小不一的瘀痕。
艾琳打算以最簡潔的方式——她的嘴巴在鬥毆時,破了口,只要她講話便會隱隱作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交代清楚。
“簡單地說,那些女孩子們以前在學校時便不時的欺侮‘她’,”他們彼此之間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默契——當她提到“她”時,指的便是之前的艾琳。“也就是所謂的校園暴力。從她們口中,我發現‘她’並不是自殺,而是被她們給推下去的。”
“什麼?!”維克乍聽到這訊息,幾乎無法接受這事實!
“先別激動。”艾琳拍拍他起伏不定的胸膛。“然後呢,她們又想找我麻煩……結果,我們就打起來了。”
這個事件提醒她,學防身術是有其絕對必要性。“她們四個打我一個,想當然我的落敗是十分合情合理的——這也就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看到我的原因了。”
“她們四個打你一個?”他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
“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她確信她也抓花了其中一、兩個女孩子的臉,“比起‘她’以前所受的罪,我這點皮肉傷根本不算什麼。”“她”不僅是肉體受到傷害,就連心靈也長期處於被虐待的狀態下——只要一想起這情形,她便覺得可怕。
她不清楚美國這個國家對青少年犯罪所給予的刑責如何,但是不管如何,她要那些人付出代價,讓公理與正義得到伸張——雖然她不代表公理與正義,不過對於這種可惡至極的人,不必施予同情心的,這麼做只是姑息。
“不算什麼?!”維克聽到她對自己的安危不在乎的態度,不禁惱火——當他聽到她受傷時,他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而不是她!她居然這麼的不以為意,彷彿受傷住院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你知道嗎,如果學校方面的人再晚點趕到,你這會兒根本不可能清醒的在這裡說‘不算什麼’!”
“你激動什麼呢?”從剛才她就一直覺得奇怪,她這個苦主都沒吭上半聲,怎麼他一來就吼聲震天,好像受害者是他。“被打的是我,躺在病床上的也是我,我都沒說什麼了,你怎麼反而比我還要念憤不平?”
這個“仇”自然是要報的,但沒有必要為那幾個女孩子的所作所為而害得自己氣得面紅耳赤,甚至是血壓升高而危及健康。若說她生氣,這倒也平常,因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是也,理所當然她有權利這麼做。
不過令艾琳好奇的是,維克——他自己也承認和“她”的感情比起陌生人好不了多少,而且當她告訴他,“她”其實是被人給謀殺的,他頂多是臉色一變,然後便默不作聲;而每每她提到被那些個女孩子給圍毆的部分細節時,他總是一副怒髮衝冠、隨時準備出門揪出那群人,親手“教訓”她們的模樣……這情形著實值得玩味。
“你是我的女人,誰傷了你就等於和我過不去!”
維克直截了當地說:“這世界上有點骨氣的男人,任誰都不會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打傷而默不作聲。”如果他誠實的話,他該向她承認她受傷,比自己受傷更為難受!不過,他心裡仍抗拒著這件事——他不願讓她知道她在他心裡已經有了能牽動他所有心緒的力量。
“等等,”凱莉覺得他的說法著實刺耳——什麼他的女人!就算她還是李絹絹,同時還有個支使她做牛做馬的渾帳男友時,她也從不覺得自己是別人的——她就是她自己,她唯一的主人也是自己。“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所以我也不需要你替我強出頭——如果你的激動是源自於對我的關心,那麼我很感激;如果不是,那麼我建議你最好還是歇歇氣,免得傷了自己的身體,還讓人嫌。”
維克自有了女人以來,從不曾對誰發表過“所有權”宣言,而他相信不論是他第幾任的女友,聽到他這麼說,絕對沒有任何一個會有所怨言,甚至是反駁他的說法。而唯——個讓他時時記掛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