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拿什麼東西都不方便。”
“不方便?”百歲重重哼一聲,“手指頭骨折了,最不方便的是解褲子尿尿。她能幫上忙啊?去有什麼用?”
江齊楚捧著飯碗低頭偷笑。
葛萱皺眉毛直罵:“百歲兒你真夠臭流氓的!”
百歲繃著臉,匆匆幾口飯扒到嘴裡,如同嚼蠟。不是不好吃,根本就不知吃的是啥。
晚上葛棠回來的時候,三人正在客廳鬥地主。江齊楚一叫就成,百歲摔牌指責葛萱不會看眼色,“跟你就從來沒有過默契。”
葛萱也連輸了幾把,心情不佳,當下還口說道:“跟小棠有默契,可惜人家不屑哄你。”
江齊楚洗著牌,笑眯眯看他們鬥嘴,聽見門響轉眼望去,“回來了?”
葛棠點頭,“贏多少?”
江齊楚呵呵道:“不少。”沒敢報具體數字刺激那二人。
葛棠不客氣,“打車錢給我報了吧。”
江齊楚想也不想地捏起來一張粉紅票子。
葛棠笑納。
葛萱心有不甘,掙扎著說:“那可是我和百歲兒給你報的。”
葛棠很明事理,“明明是江哥贏的,願賭就要服輸噢。”
百歲可真是服了,“姐姐,您這一天搭著錢兒搭著力的,唐老闆到底恢復怎麼樣了啊?”
葛棠忽略他話中明顯的譏誚的語氣,只說:“橡皮管摘了,自己拿東西還沒問題,就是食指的關節打不了彎。”
葛萱憂心忡忡,“那還能拿剪刀嗎?”
唐宣說拿剪刀主要靠姆指和中指,食指是個幫襯,起不了多大作用。他倒是一副不著急不上火的心寬模樣,“反正我現在本來也沒什麼活兒。”
葛棠看見他囑咐前臺說不接活兒,可是不少老顧客見他在店裡,還是點名要找他。
唐宣一律推掉。
葛棠笑他:“真擺上老闆架子了。”
唐宣反諷回去,“你什麼時候又知道我是老闆了?”
葛棠說:“這倒是剛知道沒多久。”她眨眨眼,“不過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是普通髮型師。”就假裝不知,省錢嘛。
“虧你能繃那麼長時間!”唐宣刮她鼻子,“精細鬼。”
葛棠對自己的精明和洞察力確實是頗為自負的,主要是她也沒曾想過,唐宣會同自己耍花槍。所以某天到店裡看見他靈活地轉動剪刀時,心裡免不了一陣惱怒。
那天是一位顧客來漂染,助理粗心沒照顧好,加熱時間過長,以致燙焦了髮梢。
顧客本人沒多追究,倒是陪她一起來的同伴不依不饒,頂著一腦袋捲髮槓子,說什麼要讓唐宣給個說法。
唐宣無奈地攥把剪刀上陣收拾殘局,精心為對方重新設計了個髮型。
旁邊那捲發妹妹這才滿意,嘴巴猶不得閒,“你看,手指根本沒問題了嘛,還不肯替我們剪髮,害得阿喜長髮變短髮。看我回去不向加東哥告你狀!”
唐宣笑道:“你可饒了我,別讓東少爺來我這鬧騰,我惹不起還不行嗎?”彎腰與鏡中人平視,“短髮其實也挺適合加喜的。不過真的要好好保養下頭髮了,抱歉了加喜。”
捲髮妹妹大叫:“唐主,你很假哎!以前可沒說阿喜短髮好看哦,是惹了禍只好這樣講吧。”
那被叫做阿喜的,終於忍無可忍,翻著白眼抗議她的分貝,“顧靈曦你安靜一會兒行不行?比吹風機還吵。”
唐宣習以為常,“我是從不主動給女士剪短髮的,就怕你們剪完又後悔埋怨我。”
阿喜說:“無所謂,反正是可再生資源。”
唐宣歉意地伸手揉揉她的發頂。
顧靈曦仍然喋喋喳喳。
葛棠卻清楚地聽見了唐宣的話,心說你刷刷剪掉我兩寸多頭髮,那時候可沒見有半點猶豫。
站著看了一會兒他認真工作的模樣,轉身走開。
迎面撞上一位剛進門的髮型師,熱情同葛棠打招呼。
唐宣收了剪刀回頭看。
葛棠朝他笑笑,指著樓梯位置,“我上去畫個指甲。”
唐宣點點頭,轉過來繼續剪髮,沒剪兩下,手停了下來。
加喜在鏡中看他,“唐宣,那是你女朋友嗎?”
這句話讓顧靈曦神色異樣,望向款款上樓的葛棠,眼風不善。
唐宣怔怔忡忡地根本沒聽清,“什麼?”
顧加喜指指樓上,“我見她經常來呢,好幾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