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連續劇裡演的一樣,到最後抱著你的屍體哭喊自己的心意,而後悔沒有及早告訴你。”
屍體?“你就不能找更好的比喻嗎?”一定要用屍體才行?
“我不像你那會說話。”
“但是初見面的那一晚,你對我身體的讚美卻很流利。”
“那……那是……”
“我一直想問你——”
“什麼?”能拉開話題是再好也不過,更何況是他主動這麼做,暗地裡,她舒了口氣趕忙回應。
“如果那天晚上你找的人不是我,你還會去邀請他嗎?”
“會。”她點頭。
“你的答案真傷我的心。”緊緊摟住她,雖然語氣上有點輕快,但那只是為了掩飾心裡真正受到的傷害,原來他在她心裡還沒有到重要不可動搖的地位。
“如果我沒有先認識你,我會。”停了好久,她說出另一半答案,將他從死氣沉沉的沮喪中拉回。“如果沒有先認識你,我就不知道自己會遇上像你這樣的人,也就不會像這樣對一個男人掛心,甚至動不動就表現軟弱的一面,要求身邊一定要有個肩膀可以依靠,如果不認識你,我還是那個韶司棋。”
“我寧可你認識我。”
“嗯。”她轉身面對他,就著車燈梭巡他光影交錯的臉,好久才開口:“我也寧可認識你,讓我知道原來我還有感情,我並不壞。”
“你本來就不壞。”壓下唇吻她,他笑著道:“你是我見過最溫柔的女人。”
全心全意為妹妹活,固執地墜守那份不該執著的倫理道德,擔負著不該由她承受的龐大債務;她從沒想過自己,只想著怎麼為身旁的人而活,就算是活得狼狽、活得辛苦也不改變。
“胡說。”
“隨你怎麼想嘍。”他笑了笑,視線突然越過她上方,指著那方天際,張大嘴興奮地喊:“流星!”
“真的?在哪裡?”她轉身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海天相連的黑絨布上只有一彎弦月和點點繁星。
再回頭,一枚鑲嵌亮鑽的戒指代替繁星,吸納她所有的焦距。
一枚戒指的意義是——她抬頭,焦距重新有他的身影。“你……你在拍廣告?”學那個可笑的廣告?
“不願意嗎?”
“我……你選擇我?”
“嗯。”他拿出戒指,將盒子放進口袋。“我選擇你。”
“只要我?”
吻進她微張的小嘴,他再點頭。“只要你,就只要你一個。”
“不後悔?”
“不後悔。”話尾落下的同時,一隻戒指已套入她指間,閃動銀白與七彩混合不斷折射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