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今天最後一個通告,在端木賜的陪同下走出攝影棚已經晚上十點多。
韶司棋仰首轉動痠疼的頸子,意外發現今天的夜空著貫清朗,讓她忍不住停下腳步。
“好漂亮。”
“什麼?”走在前頭的端木賜聞聲停下,轉身看她。
她指指天上。“今晚的天空很漂亮。”
端木賜跟著抬頭向上望。拉長著脖子笑道:“在臺北盆地是很難得的事。”
“嗯。”她贊同地應聲。
“走。”他拉起她的手,一臉興奮的像個正要去玩冒險遊戲的孩子。
“走去哪?”被他拉著半走半跑,韶司棋還不太能習慣他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的個性。
“去了就知道。”回頭朝她眨了眨眼,他拉著她往空曠無人的停車場跑。
離停車場只差幾步路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擋在他們面前,大喝一聲站住。
端木賜將她護在身後。防備性問:“你是誰?擋在這做什麼?”
“我來救人。”頭戴鴨舌帽,身穿襯衫牛仔褲和球鞋的男人拉了拉帽子,非常戲劇性地抬頭。“我來救被囚禁在你魔掌中可憐的司棋。”
司棋?端木賜側首往後微傾,低問:“你認識他?”
韶司棋立刻搖頭。“我不認識。”
“還是你伯父派來的?”那老傢伙,因為聚眾吸毒被送進牢裡還不安分當他的犯人。
“我不知道。”仔細看著擋在他們前頭男人的模樣,她努力回想,就是不記得見過這個人。
但是……
“可憐的司棋,被迫在這種男人的手下工作,我想你過得一定很辛苦,每天每天重複在電視上強顏歡笑,看得我好心痛,所以我來救你,為了讓你自由,為了讓如——”
“你在說什麼?”端木賜幾乎是嘆息出聲。這種極度崇拜偶像導致精神有問題的歌迷他見多了,不過與現實脫節到這種程度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些話……好熟,好像在哪裡聽——不,是見過……在端木賜身後的韶司棋仍努力抓出記憶。
“放開她,讓她自由!否則我要你好看!”
啊!“是他。”她想起來了。
“誰?”端木賜一邊注意怪異男子的舉動,一邊分心聽她說話。
“那一連串奇怪的信件就是他寫的。”
那說——“喂,是你殺雞丟在箱子裡寄給我們的?”
“嘻!嚇到了嗎?”男人自顧自的笑起來。
“很害怕嗎?哈哈哈……”
果然是他!“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端木賜一邊說,一邊捲起衣袖,主動靠近他。“就是你三天兩頭寄一些無聊的信,甚至寄死雞嚇唬人?”
“怎麼樣?就是我,呵呵……你這個欺負司棋的惡魔!”隨著端木賜的逼近,男人節節後退。
惡魔?“如果我是惡魔,敢問閣下又是哪根蔥?”
“我是正義的使者,是司棋的情人。”男子抬高下巴,神氣巴拉地介紹自己。情人?正義使者?
“你以為將內褲外穿就可以飛上天了?”蠢蛋!
“你不要看不起我!我、我告訴你,我一拳就可以把你解決掉。把你打扁在地……”話還未說完,端木賜飛快襲來的一拳已經將他打得跌坐在地。
“被解決的是你自己吧。”端木賜吹吹有點因用力過度而發熱的拳頭,緩緩靠近。
“不要過來!”男人狼狽地站起來,從懷裡抽出銀亮閃爍的短刃在身前揮舞。“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
“你就怎樣?”
“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死給他看?這是什麼話?端木賜回頭,好氣又好笑地朝部司棋道:“一般人都是說我就給你好看吧?”
韶司棋被他的話逗笑,也在一旁捂著嘴直笑。
敢看不起他!他敢看不起他!就連司棋也被他帶壞看不起他!
“我殺了你,”怒吼出口,男人衝向背對他的端木賜。
“賜!”同一時間,韶司棋驚撥出口。
端木賜轉身,正面迎上男子緊握腰側直捅向他的刀鋒。
“不要——”
端木賜退了步,緩住男人的衝勢,一拳毫不留情轟上他肋骨與胃之間,非常有效地將他打昏在地,自己也跟著倒地。
“賜……賜……不要,這不是真的。”看著他倒地,她竟雙腿發軟,無力走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