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四個再不你幫我、我幫你抱緊了,別說往後的前程,就是性命……”安在海抬手在脖子上利落的虛劃了一下,嘴裡低低的配了個‘咯嚓’的聲。
俞遠山警惕的四下環顧了一遍,俯身到安在海耳邊,低聲說道:“安兄一時糊塗了不是!那水二爺跟王爺說的什麼事?是成親的事!王爺要是成了親……五爺這會兒還在外頭沒回來呢!”
安在海眼睛飛快的眨了半晌,嚥了口氣,看著俞遠山苦笑道:“你也想得太好了!五爺怎麼能……身份地步兒在那裡,這門第……”
“門第怎麼啦?寒門就飛不出金鳳凰?五爺要什麼有什麼,我看也就五爺配得上王爺!”俞遠山眼神帶著絲傲然,幾句有些激憤的話說完,俞遠山垂下眼皮頓了頓,聲音緩和下來:“要是旁人,這門第……可王爺,只要王爺願意,這天下,誰能改了他的主意?”
“還有寧王爺……”
第一百八五章 穀雨庵
“呵!”俞遠山一聲嗤笑:“寧王爺要是能做得了咱們王爺的主,那水二爺還用跑這麼一趟?”
安在海捻著短的幾乎捻不住的鬍鬚,恍然大悟的連連點著頭:“要是真能這樣,咱們往後這前程……還愁什麼?咱們可是正正經經出自五爺門下!走,叫上老錢,還有唐兄,到我那裡喝酒去!咱們好好聊一聊!”
………………
太平府的春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夜,李小么懶懶的躺在床上,靜聽著外面雨滴打在芭蕉葉上的聲音,窗外這幾棵芭蕉,是她前兩天剛看著人移過來的,好應上那句‘何人無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好象她在這裡能住上幾百年似的。
床前的簾帷輕輕掀起,淡月探進頭來,見李小么已經醒了,鬆了口氣稟報道:“姑娘,長遠說有急事要稟報姑娘。”
李小么一下子撐著上身坐起來,翻身下床吩咐道:“讓他稍等片刻,我這就好!”
長遠這麼急著要見她,必定有緊事大事!說不定是哪裡有了突破口!
李小么急急的漱了口,三兩下綰了頭髮,換了衣服出來,長遠衣服半溼,長揖見了禮,低聲稟報道:“姑娘,昨天醜正剛過,林丞相裹著黑斗篷,只帶了幾個護衛,突然離了府,叫開城門出去了。
盯著林府的諜報沒法跟出城,我就趕緊讓西安和南寧帶著幾個人跟出去,昨天夜裡下著雨,林丞相一行人走的慢,西安很快就重新綴上了,一直跟到白雲山下,林丞相進了一處庵堂,天近明,林丞相才從庵堂出來回去。
西安一路跟回來,南寧留下來打聽了。
那座庵堂叫穀雨庵,是白雲山下一處小庵堂,姑娘知道,白雲山上除了白雲寺和白雲庵外,前山後山還星羅棋佈的有許多寺院庵堂。
這穀雨庵位於後山,周圍景色很好,很僻靜,幾乎沒有什麼香火,庵裡現有十四個尼姑,由一個叫慧清的老師太主持。”
“林丞相這麼急去穀雨庵見誰?”李小么脫口問道。
長遠苦笑著搖頭:“到了庵堂,林丞相帶的幾個護衛警戒四周,西安沒敢輕舉妄動,庵裡從始至終,連盞燈也沒點,早上南寧伏在庵外樹上仔細數過,十四個尼姑都看到了,沒看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李小么吸了口氣,凝神想了想,看著長遠問道:“林丞相神情如何?看到過沒有?”
“我仔細問過了,林丞相出府門時,諜報看到了一眼,說神情象是很凝重,西安說出庵堂時林丞相神情悲傷。”長遠答道。
李小么怔怔的想出了神,那個庵裡有什麼人、什麼東西、什麼事能讓林丞相半夜叫開城門,冒雨前往?神情是凝重和悲傷,到底是什麼事、什麼人?
“吩咐下去,派妥當的人,查穀雨庵所有尼姑的來歷和……所有能查到的東西,要快,再派人去緊盯著穀雨庵,嗯,甲一那邊人手也不寬裕,穀雨庵那邊咱們派人盯著就行。”李小么吩咐道。
長遠沉聲答應,見李小么沒再有別的吩咐,告退出去。
李小么心情愉快的站起來,走到廊簷下,仰頭看著密密飄落的雨滴,窗下那幾棵新移的芭蕉被雨水洗的青翠欲滴,院子一角新栽的枇杷樹已經生出了新葉,這是棵十年生的枇杷樹,今年就能結果了,也不知道這棵枇杷樹品種如何,若是運氣好……
淡月取了件薄絲棉斗篷,輕手輕腳的披在李小么身上,李小么抓住斗篷,轉頭看著淡月笑道:“這雨下的真好,咱們移的這些花啊樹的,你看看,都活了。”
“看姑娘這意思,好象咱們要在這裡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