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紅著臉,似喜似嗔的將手裡的帕子甩過吳世承的臉,吳世承伸頭湊過去連連吸著氣,伸手從姑娘手裡搶過帕子,看著帕子一角繡著的名字,色眯眯的緊盯著姑娘笑道:“天上的雁幾時落到了人間?小娘子先回去,明天爺過去給小娘子壓驚。”
落雁斜著吳世承,似笑非笑的也不答話,只伸手放下了簾子。
吳世承哈哈笑著往後退了兩步,招手叫了小廝過來吩咐送落雁回去,自己依依不捨的騎馬趕上秦太夫人,隔著車簾子稟報了。
秦太夫人滿意的誇獎道:“這就對了,你如今雖說還不是官身,可也不能一味高樂胡鬧,也該收一收心,做些與君與民有利之事,今天這事做的好!咱們救了這弱女子一命,也是給自己積了福,多派幾個人送她回去,可憐見的,得嚇成什麼樣兒!”
吳世承乾脆響亮的應諾一聲,心情愉悅異常的騎在馬上,恨不能立時回到府裡,立時出城,立時趕往白雲山下的那個蓮芳院。
秦太夫人的車駕剛進了太平府,吳世承的小廝就飛奔趕上來,貼近吳世承,低聲稟報道:“爺,打聽明白了,是城西富商錢福澤年前新納的小妾,據說原來是開平府最紅的紅舞伎,因錢福澤正妻兇悍,沒敢進錢家,連太平府也沒敢進,錢福澤有些懼內,已經好一陣子沒敢去白雲山下了。”
第一百八四章 要敢想
吳世承聽的眉飛色舞,真是天下掉下的美人兒,這樣的身份地步兒,怎麼玩都不懼,嗯,乾脆今晚就去!
十五日是花朝節,也是蔣太醫休沐回府的日子,可一直等到宮門落,也沒見蔣太醫回府。
李小么緊擰著眉頭,出神的看著院子裡搖動不已的大紅燈籠,心裡煩躁而焦急,到太平府都半個月過去了,連吳皇的確切病情都沒打聽出來!
李小么煩惱的將手裡的紙條扔進化紙盆裡,端起茶,又煩躁的放回去,挺直著腰背,呆怔了片刻,揚聲叫著淡月吩咐道:“請大常、小寧和小安進來,有事商量。”
淡月隔著簾子答應一聲,腳步急急的出去叫人了。
不大會兒,長遠等三人跟著淡月急步進了屋,李小么端坐在榻上,示意三人坐下,轉頭吩咐淡月道:“泡壺茶,叫上海棠,前後看著些。”
淡月忙砌了壺茶,又取了三隻細瓷杯子,給長遠等人斟了茶,到東廂叫了海棠,兩人拿著針線,一前一後看起來閒閒的守著去了。
李小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目光掃過長遠等人低聲說道:“今天蔣太醫又沒有回府,吳皇的病只怕有反覆,咱們到太平府也半個多月了,吳皇到底病的怎樣,竟然一絲實信兒也沒有!今兒咱們得好好商量商量,一定要想個法子弄清楚吳皇到底病的如何!”
長遠慚愧中帶著惶然,忙站起來,拱著手就要請罪。
李小么煩躁的擺了擺手:“如今最要緊的趕緊想法子查清楚吳皇的病情,這事不是你的錯,也不是認錯的時候。”
長遠臉色微紅,忙坐下來,看向西安,西安垂著頭想了片刻,看著李小么建議道:“要不我潛進宮探查探查去。”
“不行!這會兒宮裡必定戒備森嚴,不防咱們,也得防著大皇子呢!吳貴妃慮事周到,這法子不行,探查不到東西,說不定人倒陷進去了。”李小么斷然拒絕道。
南寧點頭贊同:“姑娘說的對,這法子太冒險,再說,萬一失了手,倒洩了底。”
西安垂著頭沒再堅持,長遠擰眉蹙額,努力想著法子,想來想去,簡直就是無處下口!
李小么挨個看著個個都是一臉苦思的三人,半晌,長長嘆了口氣,無奈的揮著手道:“算了,我也是心太急了,慢慢想法子吧,囑咐下去,大家行事都要謹慎,做事用眼用耳用心,好了,你們下去歇著吧,西安明天去趟法華街藥市好好轉轉,打聽打聽有沒有宮裡的人出來買過什麼藥,死馬當成活馬醫,也許能找出點信兒來。”
西安答應一聲,和長遠、南寧一起退出正屋,三人出了垂花門,面面相覷了幾眼,嘆著氣各自回去歇休了。
苦惱無比無從下口的,除了李小么,還有梁地的水巖。
水巖揹著手、嘆著氣,在山濤園的眺山院裡團團轉個不停,他是領了大爺的吩咐來的,來前,他可是滿口打過保票的!
這門親事,大爺年前就和二爺提過了,二爺可沒說不行,也是默許了的,這過來請個期,商量商量過禮的事,原本想著極簡單、一句話的事,不過就是辛苦些跑一趟罷了,怎麼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就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