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琅微笑著,為她找了個座位,又為她倒了杯酒,笑道:“冰湖殿下來得最遲,應該罰酒三杯。”
冰湖推開他的酒,臉上的笑容冷淡而有禮,“對不起,請三王子見諒,冰湖從不喝酒。”
喝酒傷身,更重要的是酒後易亂性,她現在處在環境險惡的西齊,旁邊還有個居心叵測的風琅,她必須保護自己。
風琅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笑,“不會吧,冰湖殿下竟然從不喝酒?我向來只聽說過女人才不喝酒,難道殿下你也是女人嗎?”
此話一出,在座眾人都哈哈大笑。
冰湖的臉色更冷,這個風琅,是以撩撥她的怒氣為能事嗎?
不理睬他的挑撥,她淡然坐著,拿起一個果子,慢慢吃了起來。
風琅的眸光變得更亮了,他想知道,這個冰冷的女子要在什麼樣的情形下,才肯放下這冷漠的面具,展現出她真正的風情?
而能把她的面具剝開的人,只能是他!
忽然,一道醉醺醺的大嚷聲在笑聲中響起,打破了這暫時的融洽。
“呵呵,這就是東陵國人質嗎?長得比女人還美嘛,難怪三王子說你像女人!”
說話的男人年紀不大,長相平平,那浮腫的眼睛、縱慾過度的蒼白臉色,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他喜愛酒池肉林的本性。
冰湖淡漠地掃他一眼,不理睬他。
見冰湖竟然對自己不理不睬,男人頓時大怒,“喂,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你一個小小的人質,快要成亡國奴了,也敢對我如此不敬?”
在場眾人都不由得變了臉色,但冰湖的身分的確不過是個人質,他們的目光紛紛望向風琅。
風琅的目光閃動著,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出好戲,並無插手的打算。
既然身為主人的風琅沒有任何表示,他們也都不動。
冰湖總算有了反應,淡淡一笑,差點炫花了那人的眼,“過獎,這位大人就是西齊的大臣嗎?你長得也還不錯嘛!”
男人頓時轉怒為喜,連忙謙虛道:“過獎、過獎,我是吏部侍郎劉步才,雖然長得還比不上三王子,但英俊瀟灑還是出了名的,哈哈……”
冰湖望著他,正色道:“我沒有過度稱讚,是劉大人太謙虛了,劉大人長得確實不錯,至少比豬漂亮了那麼一點點。”
噗哧一聲,立刻有人笑了出來,其他和劉步才有點交情的勉強忍住笑,只是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控制得十分